第1章 禾家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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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哈哈......”

天玄島東北部的山腳下,落日的餘輝越過泥巴牆,灑在幾座茅草房構成的小院內。

陽光的餘溫環繞在幾個孩童身上,已是六歲的禾苗在院內和表哥、表姐追逐嬉戲,活力和童真填滿著空氣。

“禾壯哥哥,你長大想要做什麼?”孩童中年齡最小的禾苗率先發問。

“我想......我想長大後娶到最美、最賢惠的女子作為我的新娘。”孩童中最長者禾壯憨憨地回答。

“禾源哥哥,你是怎麼想的?”

“我想蓋一座大大的房子,讓全家人的生活過得不再辛苦。”十歲男孩眼神中透著一股靈氣。

“禾晴姐姐,你長大想要做什麼?”

“我......“小女孩禾晴對這個問題顯得有點膽怯,“我一個女孩子,長大後......想要成為一個仙子,不需要嫁人,不需要看彆人的臉色,不再受人欺負。而且還有美麗的麵容,受到人們的敬仰。”

“你們的想法都很好。俗話說‘有誌者事竟成’。”禾苗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

“小苗子,你長大後想要做什麼?”

此時,三個孩童的目光聚焦在瘦小的禾苗身上,等待著他做出天馬行空的回答。

“我長大後,要做天南世界的主宰,這樣就能幫助你們實現願望!”

“小苗子,你想做天南世界的主宰,但你可知道天南世界是什麼樣的存在?”禾源追問。

天南世界對於弱小的禾苗來說的確是一個複雜而神秘的存在,他難以給出精確的回答。

六年前,禾苗和母親跟隨外祖父一家舉家搬到石廠村避禍,從此一家人在此靠著幾畝薄田貧苦度日。

他有著如美玉般的麵容,濃密的眉毛下有一雙清澈的大眼睛,閃爍著靈氣。鼻子適中,提早勾勒出一副英氣的臉龐。薄薄的嘴唇宛如玫瑰花瓣,臉頰紅潤,透露出純真可愛。在那深邃的黑眸中,透出早熟的光芒。

今天,稍稍比同齡孩子矮一些的禾苗,穿著自然麻色的短褂,下身是寬鬆的短褲。腳上穿著樸素的草鞋,草鞋底由草梗編織而成,鞋麵用麻繩交織,樸實中彆有一番風味,足可看到孩子母親的心靈巧手和對孩子的關愛。

此時在院子的角落,禾苗的外祖父和舅父正蹲坐著,認真地商量著一件事情。他帶著疑問輕快地跑到老者身邊,從身後抱住老者撒嬌,嫩聲稚氣地發起一連串問題:

“祖父,天南世界是什麼樣的存在?它有多大?這裡可有神仙居住?”

禾家老者將禾苗從身後抱到懷中,寵溺地揉了揉小禾苗的小腦袋:

“小苗子,天南世界由五個島嶼組成,這裡存在著很多神秘的地方,比如我們所居住的這個島上有個地方生活著一群身材高大的巨人。也有個地方叫做‘魔域’,它神秘且不為人知。”

“至於天南世界到底有多寬廣和有冇有神仙居住,這些問題等你長大後,需要用你的腳步去丈量和得出結論。”

“哦。”小禾苗懵懂地閃動著黑眸,“祖父,那我要快快長大。”

“好,好。”老者眼中閃露著充滿希望的眼神,“小苗子,祖父也盼望著你們茁壯成長。現在需要你和禾壯哥哥他們一起去玩耍,祖父和你舅父有事需要商量。”

“祖父,你們是在商量為葉家二少爺準備禮品?”

“小苗子,你還小,不需要關心這些事情,去玩吧!”

“哦。”小禾苗自顧自地答應一聲,然而腦海裡卻全是祖父和舅父為了禮品而愁眉苦臉的神情,在邁出的步伐的同時,回頭對老者安慰,“祖父、舅父,等我長大了,成為天南世界的主宰,讓你們搬到神仙居住的地方生活,從此不必再為禮品煩憂。”

”好,好。”老者和中年連聲答應,愁容中綻放出一朵欣慰的笑容。

在院內靠近院門的地方,女人們在簡陋的廚房內升起炊煙,忙碌著為晚飯做著準備。

看到幾個孩童高高興興地跑出院外,婦人們急忙望著孩童們遠去的身影進行囑咐:“好好玩耍,禾壯好好照看弟弟妹妹......何源見到人要有禮貌......禾苗不許惹禍......“

幾名孩童在歡聲笑語中愉悅地答應著各自母親的叮嚀,一邊跑到村子外一棵屹立在道路旁的蒼天古樹下玩耍。

這時,在茂密的枝葉中一聲鳥鳴驚醒了小禾苗。

“禾壯哥哥,聽說這個樹上經常有‘五彩玄鳥’光顧,我們將它捕獲帶回家中,讓祖父、舅父作為送給葉家的禮品,如何?”

“這個主意好,聽父親說‘五彩玄鳥’代表著吉祥如意,這麼珍貴的禮物葉家一定會喜歡,祖父、伯父也不會再為拿不出錢幣購買禮品而發愁。”何源一旁附和。

此時孩童中年齡最大者,一個12、3歲的男孩——禾狀,點了點頭,同時征詢小女孩的意見:“禾晴,你覺得怎樣?”

禾晴閃動著漂亮的大眼睛,點頭同意禾苗的提議。

“好,那我們事不宜遲。小苗子,接下來我們該怎麼樣捕獲‘五彩玄鳥’?”

“這樣......“小禾苗在聚攏過來的孩童們耳邊低語,其他孩童微笑著不住點頭答應著。

隨後,這些孩童聶聲聶腳地來到大樹背後的草叢中躲避起來。

微風輕擺著樹葉,空氣中洋溢著自然的芬芳,在大樹的枝葉內,一隻色彩斑斕的小鳥見樹下歸於寧靜,開始放下警備,將整個身形暴露出來,興奮地歡聲雀躍。

“禾壯哥哥,機會來了,看你的了!嘻嘻。”草叢中小禾苗用極低的聲音對禾壯說著,同時極力掩住喜悅的心情。

“嗖!”

彈弓彈出的石子劃破空氣發出一聲輕響,五彩斑斕的小鳥好奇地尋著聲音回頭望去,同時又被它腳下的樹枝傳來的振動所驚擾,立即撲扇翅膀,向著遠處天邊飛走。

“真可惜,就差那麼一點點。”禾苗發出惋惜的聲音。

“誒呦!”

於此同時,傳來一聲慘呼。

“是誰,是哪個混蛋王八羔子用石子傷到我家少爺,快快滾出來!”一名成年男子發出憤怒之聲。

在草叢中的孩童聞聲大感不妙,抬起頭怯生生地看向聲音的來處,隻見在幾名家仆的簇擁中,一名12、3歲樣子,長得胖嘟嘟的男孩用手捂著腫起的額頭,正在哭喊著“痛”。

“壞了,傷到了葉家大少爺。”禾壯被嚇到。

“快跑,趁他們還冇發現我們。”禾源提議。

接著,草叢亂動,留下雜亂無章的小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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