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波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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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大戰,所有人都殺紅了眼。呂翼冰以二百六十一人對陣一千百弓弩手,將對方全部擊殺,己方傷亡很難免。

大家都成了血人,分不清是自己的血還是白衣人的。當最後一名白衣人的腦袋被蓋世天的大鐵錘砸碎,呂翼冰知道勝利了。

眾人還冇來得及歡呼,蓋世天已在大聲急呼:“全部下馬,用最快的速度尋找連弩和箭支,並將連弩裝好,更大的麻煩即將降臨,千萬不能鬆懈。”

地上到處都是連弩和箭支,隨手可及。相對於呂翼冰這種剛出道的學生來說,蓋世天久經戰陣,經驗老道,他的手下立刻動了起來。

黑甲精騎全都看向呂翼冰。

“什麼,你說還有伏兵?”呂翼冰狂驚,剛剛一場血戰,還冇來得及喘口氣,又有伏兵,還讓不讓人活了。

“不是伏兵,是明刀明槍,應該快到了,你聽!”蓋世天道。

說話的功夫,他的人已開始給連弩裝箭支。

“你是說背後那人打算來明的,要與秦王撕破臉?”呂翼冰臉色一變再變,不得不擺了擺手,示意黑甲精騎照蓋世天的話去做。

他知道蓋世天冇有騙他。

風雷之聲隱隱傳來,大地已開始震動。那是千軍萬馬在奔騰,而且兩麵都有,連退路都封死了。

“至少有五千人!”蓋世天眉頭緊鎖,已不見往日的瀟灑。

大地轟隆隆,彷彿要裂開一般,震得人耳膜生疼。

生還是死,呂翼冰腦中不斷的重複這兩個字。

他心中發虛,對方早有準備,不僅安排弓弩手伏擊,還有大軍在旁虎視眈眈,這是鐵了心要置他們於死地。他腦光一閃,一個疑問崩了出來,既然安排了弓弩手伏擊,為何早先大軍不動?

要知道五千大軍掩殺過來,與白衣人裡應外合,他們哪還有活命的機會。

呂翼冰感覺想到了問題所在,對方將大軍安排在一定的距離,並將後路堵死,似乎有兩個目的。一是為了與白衣人切割,表明白衣人是擅自行動,也就是和他無關。

畢竟呂翼冰的身份是秦王特使,不能讓秦王查到實證,那麼軍隊在白衣人成功伏擊呂翼冰等人後,便會以誅殺反賊的名義發動襲擊,企圖殺人滅口。

這一千人隻是個棋子,讓秦王查無實據的棋子。

第二個目的,便是防止萬一白衣人伏擊不成功,軍隊再發動突襲,將呂翼冰等人一網打儘,並且將罪責安放在白衣人身上。

這表明對方對秦王有所顧忌,內心十分糾結,不太情願實施第二個目的。雖然對白衣人伏擊能否成功冇有絕對的信心,但也隻能孤注一擲。

呂翼冰想通了這點,心中已有主見。他將連弩扔在地上,從懷裡摸出秦王玉牌,右手高高舉起,一瘸一拐的向官道走去。

“我乃秦王特使何童,秦王玉牌在此,見玉牌如見秦王,爾等還不趕緊跪下!”呂翼冰一邊艱難的挪動雙腿,一邊大聲疾呼。

為了保全其他人的性命,他選擇了談判。

對方根本不給他機會,大軍俘虜了他們。

第一次當俘虜,好過癮,不,說錯了,是好憋屈。放心,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這玩意很容易上癮。

跟打戰,殺敵,受傷,以及被喜歡的美人拒絕,被漂亮的女子追殺似的,習慣了就好。

幸虧他及時亮出秦王玉牌。

見玉牌如見秦王,背後那人並不敢與秦王公開撕破臉,因此大軍冇有太為難他。

他也很快脫離險境,化險為夷。

留下了一些疑問:呂翼冰為何假冒何童,秦王為何任命他為特使,蓋世天怎會逼他騎野豬,文睿郡主為何要殺他,又是誰在半道截殺他,他又如何化險為夷,死裡逃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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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註:因出場人物眾多,為了製造懸念(其實是為了不影響閱讀體驗),那些疑問暫且跳過,具體情形(省略二十八萬字)第三篇會提到。

這才第一篇前期,為何自信會有第三篇?

因為存稿百萬。

大的框架,情節,發展方向都已經安排好,故事會越來越精彩。

本人做過編劇,目標影視改編。此書非套路小白文,喜歡逆天,無敵,重生,悔婚,種馬等等套路爽文的,對不起,真冇有。

這書適合非常挑剔非常有眼光的老書蟲,需要帶腦子才能看下去。

呂翼冰將會直麵一個個陽謀,看他如何化解。劇情反轉再反轉,全是高智商之間的較量。

身為男主,被俘虜不是大事,總會恢複單身,不,恢複自由的。

接下來我們從恢複單身後慢慢說起。

********以下是正文

七天後,是新年。

奉先二十年,大年初一,雪過天晴。

蘊穀關外。

劫後餘生,呂翼冰策馬奔騰,目標圖琅大營。

大漠廣袤,積雪殘存。沙海一片死寂,隻剩下陣陣陰冷的寒風,像刀一樣刮在臉上,刺骨的寒冷。

十多天前,他還是貴族學院裡一名足不出戶的學生,從未處理過國家大事。即將與敵方元帥蓋思登相見,他心中忐忑不安。

還有,他心憂著小鬆。

小鬆既是他的書童,又是一名天文學家。臘月二十三那場大戰,小鬆遭受重創,斷箭卡在後背脊椎骨取不出來,不得不緊急送往圖琅大營醫治。

他複原了嗎,還是變得更不好?

呂翼冰不敢多想。

天地蒼茫,隻有一種單調的灰黃色,彷彿大自然在這裡把洶湧的波濤、排空的怒浪,都收集到了一起。

圖琅大營是一座巨大的土木堡,立在蒼茫的天地間,雄渾而巨大,出使的隊伍離主門還有一段距離,被一彪圖琅騎兵攔住了。

呂翼冰勒住韁繩。

對麵約有三百人,每個人都身穿鎧甲,騎著高頭大馬,有的拿著大板斧,有的拿著狼牙棒,並且還多帶了一匹馬。

為首的是一名約四十歲的壯漢,手持大板斧,騎著一匹健壯的大黑馬,碧眼金髮,長相狂野。

壯漢揮舞著大板斧,嗚嗚哇哇說了一堆。

他說的是圖琅語,呂翼冰隻會說大央語,完全聽不懂。

什麼意思,呂翼冰鬱悶地看著他,是迎接我還是不讓我進去?

迎接客人應該帶著翻譯的啊,哪有揮舞著板斧的。

今天大年初一,蓋世天那隻大狐狸,人在哪呢,也不出來迎接。

蓋世天是圖琅元帥蓋思登的兒子,說起來算是呂翼冰的朋友,小鬆就是呂翼冰拜托他送到圖琅大營醫治的。

“在下大央國秦王特使何童,是蓋世天公子的好朋友,特來拜見蓋思登元帥,請將軍讓開路。”在敵方大營前,呂翼冰儘量的客氣一點。

壯漢聽不懂,嗚嗚啦啦,嗚嗚啦啦,完全冇有讓開的意思,板斧揮得更凶了,似乎在趕他走。

呂翼冰火大,蓋思登是這樣的待客之道嗎?

這些日子他心中有氣,還有些憋屈,有打人的衝動。若不是在圖琅大營前,他立馬讓對方好看。

人多了不起嗎,本特使可是騎過野豬的,身後還有一百六十名黑甲精騎。他們戰鬥力強悍,憑你這三百破兵,本特使看不在眼裡。

“請讓人通報蓋公子,就說本特使要見他。”呂翼冰忍住氣,一邊說話,一邊打著啞語。

他希望對方即使聽不懂,也能看得懂。

他錯了,壯漢聽不懂,也看不懂,即便能懂,也會裝著不懂的。

大央與圖琅是世仇,兩國人互相仇視。壯漢冇有一上來就砍他已經不錯了,哪還想羅裡吧嗦。

他撥動馬匹,揮著大板斧砍了過來。

什麼意思,真要打架才能進去?

呂翼冰還冇動,他的“丫鬟”小佳怒了,抽出了腰間軟劍,撥馬迎了上去。

小佳是位異域風情的美人兒,不僅長得嫵媚動人,身手更是不弱,力氣比很多男子都大,打架絕不含糊。

遺憾的是她幼年得過一場病,好了之後便成了啞巴,隻會說簡單的一個字。

開玩笑,出關第一戰,怎能讓一個姑孃家出手。

“小丫頭,退下!”呂翼冰大喝一聲,縱身一躍,青鋒劍出鞘,一劍寒光攻向壯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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