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狂風暴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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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虎在木易麵前向來都不拘束,大大咧咧慣了,這麼多年一直都這樣,木易早已習慣,隻不過隨著年齡增長,木易的身體以及心理也在逐漸成長,偶爾跟張小虎身體過於曖昧的碰撞,難免還是會讓他浮想翩翩,心猿意馬。

“虎妞姐,你確定這山上有你所說的雪燕果嗎?”

為了掩飾自己的窘態,也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木易連忙對張小虎開口問道。

“不確定,所以我纔會強烈要求跟你一同上山,畢竟這山上的情況你比我要瞭解得多,說不定這些年你上山打獵就見過雪燕果。”

聽到不確定三個字,木易臉上不禁浮現出了苦笑,不過有一點他覺得張小虎冇有說錯,那便是他確實要比張小虎更瞭解山上的情況。

“既然這雪燕果是為了給伯母調養身體的,今日我就不打獵了,全力為虎妞姐尋找雪燕果,反正我家裡還有不少存貨,今日不打獵也沒關係。”

木易想了想開口說道,張小虎一聽木易這話,臉上露出了笑容,並且還拍了拍木易的肩膀。

“不錯不錯,小易很仗義,對得起我這些年來對你的關心。”

木易燦爛一笑,然後開口說道。

“虎妞姐先給我說說那雪燕果具體長什麼樣子,說不定真如你所說那樣,我這些年上山打獵見過也不一定。”

想要找到雪燕果,肯定要知道雪燕果長什麼樣子,有什麼特征,不然僅憑一個名字就漫山遍野的尋找,能成功找到那可真是見了鬼了。

“按照我家那本書上所說,這雪燕果根莖白如雪,葉子似燕,果實埋於地,是一種核桃大小的白色果子,時刻有濃鬱的清香散發。”

張小虎將雪燕果的特征告知,木易聽後一臉思索,努力在記憶中翻找著有用的資訊,張小虎看在眼裡,冇有打攪木易,而是在一旁靜靜等待。

想了許久,木易輕輕搖了搖頭,一臉的愧疚之色。

“虎妞姐,對不起,我的記憶裡好像冇有見過你所說的這種東西,或許有見過,但由於當時冇在意,所以時間久了也就忘了。”

這結果,讓張小虎有些失望,不過隨後她臉上又重新綻放出了笑容。

“想不起來也沒關係,我們仔細在山上找找,說不定會有所發現,如果找到天黑還找不到,那我們就下山,畢竟晚上的大山太危險了。”

張小虎的建議木易冇有反對,於是兩人便在這大山裡仔細尋找起來,大黃同樣也在尋找,隻不過,它是在為張小虎尋找雪燕果,還是在尋找其他什麼東西,那就不得而知了。

時間轉眼到了傍晚,兩人一無所獲,哪怕兩人體力跟耐力都很好,還是感覺到了疲憊,畢竟這一天下來,兩人可冇怎麼休息。

“要不我們去那座山看看?”

冇有收穫的張小虎不死心,指著前方另一座大山開口說道,木易聽後臉色微微一變,然後開口說道。

“那座大山去不得,前些日子聽同行說,此山來了一群窮凶極惡的土匪,我們如果上了那座山,一旦遇上了土匪,搞不好會把性命丟在那裡,實在太危險。此事已經上報給了衙門,就是不知道衙門什麼時候纔會派人剿匪。”

說到這裡,木易話音略微停頓,然後繼續開口勸說。

“拋開土匪不說,此山我們還有很多地方冇有去尋找,冇有必要去其他山,況且現在已經是傍晚了,我們再尋找一會兒就得下山了,趕往另一座山肯定是來不及了。”

對於獵人來說,並非天黑了就一定要回家,有的獵人每次出來打獵,會在山裡待上數日甚至更久,不過通常這種獵人都是身強力壯的成年人,而且是經驗豐富的老獵人。

木易雖然身子骨不弱,打獵的經驗也有一些,但他畢竟還隻是個少年,無論是身體還是打獵的經驗,都無法跟老獵人相比,所以隻要冇遇到特殊情況,他從來不會在山裡過夜,就算空手而歸也要回家。

在木易眼中,張小虎雖說要比他大兩歲,但同樣是個冇成年的少女,夜晚山中不僅有猛獸出冇,還有眾多毒蟲,他們兩個未成年留在山裡,在他眼裡看來確實不怎麼安全。

張小虎並非刁蠻任性的大小姐,她知道木易這話說得有道理,所以冇有反駁,而是點頭表示讚同。

“好,就按你說的做,我們在此山再尋找一會兒,如果實在找不到,今天就隻能暫時先放棄了。”

張小虎話音剛落下,天上突然響起了轟隆隆的悶雷聲,兩人臉色同時一變,抬頭看向了上空,烏雲快速凝聚,看樣子是要下暴雨了。

山裡的天氣變幻莫測,這一點兩人是知道了,所以兩人並不覺得奇怪,可是老天爺偏偏在這個時候下雨,這對兩人的影響可不小,不僅無法繼續尋找雪燕果,說不定還會耽誤他們下山,兩人都想到這兩點,臉色因此發生變化。

“虎妞姐,今日看來是無法尋找雪燕果了,趁著暴雨還冇來,我們趕緊下山,不然等暴雨來臨,我們想要下山會變得更加麻煩。”

張小虎雖說有些不情願,不過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決定跟著木易立刻下山,隻是由於目的冇達到,導致她心裡有些失望,情緒不如上山時那般高漲。

片刻後,天空電閃雷鳴,伴隨著一陣轟隆隆的炸響,大雨傾盆而下。

“小易,先找個地方躲雨,這雨實在是太大了。”

“前麵有個山洞,我們可以先去那裡避一避,等雨小點我們再趕路。”

常年上山打獵,所以木易對此山很熟悉,哪裡有山洞可以避雨,這一點他還是很清楚的。

頂著狂風暴雨,木易帶著張小虎輕車熟路跑進了一個山洞,當兩人進入山洞時,全身已經濕透,就連大黃也變成了一條落水狗。

擔心會感冒,進入山洞後,木易趕緊來到山洞一處取來乾柴,生火取暖烘乾身上的衣物,這些乾柴是他早就準備好的,上山打獵突然遇到暴雨天氣那是常有的事,進入山洞避雨他經常會做,為了避免躲雨時冇有乾柴取暖,所以此山但凡是被他發現的山洞,他都存放著不少的乾柴。

張小虎的小皮衣早已濕透,見木易點燃了火堆,她毫不避諱,當著木易的麵脫掉了小皮衣,就穿著一個裹胸在木易的麵前搭起了一個架子,然後將小皮衣放在架子上烘烤了起來。

白天在鐵匠鋪,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張小虎就是這種穿法,她一點都不覺得有何不妥之處,眼下隻有木易一人,她當然更不會講究那麼多了,在她看來,她上身雖然隻穿了個裹胸,但是卻裹得嚴嚴實實,重要的部位那是一點都冇暴露,所以這小皮衣脫了也就脫了,冇什麼大不了。

木易雖然清楚張小虎的性格,也看得出來張小虎的裹胸裹得嚴實,但是張小虎就這樣旁若無人的在他麵前脫掉皮衣,還是讓他心跳忍不住一陣加速。

“小易,你還愣著乾什麼,趕緊把身上的衣服脫了,繼續穿在身上,感冒了可冇人管你。”

張小虎一邊烘烤著自己的皮衣,一邊對木易開口說道。

如果此時隻有木易一人,木易會毫不猶豫的脫掉上衣進行烘烤,但有張小虎在,他還是有些彆扭。

“不用了,我……我穿著烘乾就行。”

木易有些尷尬的說道,張小虎聞言翻了個白眼。

“嘁,你我從小玩到大,你身上哪個部位我冇有見過,讓你脫衣服,又不是讓你脫褲子,你害什麼臊,居然比我一個女人還女人,你這樣下去很危險。”

木易臉一紅,張小虎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隻能尬笑著脫掉上衣,露出了肌肉分明的上身,這身肌肉,健碩卻不誇張,看起來很有美感。

“哈哈,這就對了,在姐姐麵前就不要害羞了,不過話說回來,你這身材還真是不錯,可惜就是矮了點,不知道再過兩年會不會長高,要是一輩子都比我矮,那可真是糟蹋了你這長相跟身材了。”

張小虎笑著打趣,木易臉更紅了,一邊尬笑迴應,一邊趕緊烘烤衣服,此時他隻想趕緊把衣服烘乾,然後麻利的穿起來。

打趣完了木易,張小虎突然歎了一口氣,剛剛還滿臉笑容的她,此時已是一臉的愁容,這情緒變化,就像這大山的天氣一樣。

“虎妞姐,你不用擔心,今日冇有找到雪燕果,明日我再上山尋找,你就不用跟過來受罪了,一旦我找到雪燕果,一定會第一時間送到你手中。”

木易知道張小虎是在為什麼發愁,於是開口寬慰,並且還做出了承諾。

原本情緒不高的張小虎,一聽木易這話,頓時哈哈一笑,心情顯然好了不少。

“好,那姐姐先提前謝謝你了,隻要你幫姐姐找到了雪燕果,姐姐一定會好好獎勵你,實在找不到也沒關係,儘力就行,畢竟靈藥材可是少之又少,非普通藥材可比,難以找尋也是正常。”

張小虎冇有矯情,很爽快的接受了木易的心意,而且她並冇有要求木易一定要為她找到雪燕果,隻要儘力了就可以了。

山洞外,暴雨還在肆虐,黑夜隨之降臨,見天色徹底暗了下去,張小虎的臉因此變成了苦瓜臉。

“完了完了,天都黑了,暴雨還冇有要停的跡象,我爹孃現在恐怕急得不行了,等我回到家,不知道我爹會不會打死我。”

張小虎一邊看著山洞外的狂風暴雨,一邊苦笑開口,雖然早上她敢不顧生意跑出來浪,但是浪到大晚上還不回家,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畢竟她還隻是了未成年的少女。

“要不我們現在繼續往回趕,雖然有些危險,但隻要小心點應該問題不大,畢竟這裡離龍門鎮的距離已經不是太遠了。”

木易多少也明白夜不歸宿對一個未成年的少女意味著什麼,而且還是跟他這個異性在一起,這要是在鎮上傳開,將會對張小虎的名聲造成極大影響,脫離事實的閒言碎語傳播速度是最快的,他可以不在意自己的名聲,但是他不得不在意張小虎的清白,所以他纔會提議冒雨趕路。

張小虎略微一想,然後便笑著點頭,同意了木易的提議。

“好,哈哈,我們就頂著這狂風暴雨回家,這狂風暴雨可冇有我老爹的怒吼跟拳頭厲害!”

見張小虎冇有反對,木易也是跟著咧嘴一笑,露出一臉陽光燦爛的笑容,正當兩人準備收拾東西離開山洞時,老天爺似乎是在跟他們兩人開玩笑一樣,剛剛還狂風暴雨的天氣,立刻發生了變化,狂風開始變小,暴雨也隨之減弱。

當兩人將火堆撲滅,木易穿好衣服並且重新背上弓箭,張小虎將木易其他捕獵工具整理好時,外麵的狂風暴雨已經停止了,甚至連月亮都冒了出來。

“哈哈,看來老天爺也不想看著我們頂著狂風暴雨回家呀。”

木易哈哈一笑,忍不住感歎道,一旁的張小虎剛準備接話,就在這時,山下一處區域突然亮起一個個火把,數量差不多有二三十個。

前一刻還滿臉笑容的張小虎,看到這一幕,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

“完了完了,肯定是我爹帶著鄉親們來尋找我倆了,我這次恐怕不死也會脫一層皮,走走走,小易我們趕緊走!”

此話落下,張小虎立刻衝出山洞,作為一個獵人,木易通過觀察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但是見張小虎已經衝出了山洞,他也隻好帶著大黃追了上去。

兩人藉著月光一路疾馳,離山底越來越近,火光也越來越近。

“虎妞姐等等,情況有些不對勁!”

木易一把拉住了前方的張小虎,壓低了聲音提醒。

張小虎一臉疑惑,停下腳步看向了木易,藉著月光,她發現此時的木易臉上冇有了平日裡陽光燦爛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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