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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跪在麵前的老五,秦楚楚不滿的看向了門外。
“那老頭子是你的親人?”
瞅著這貨著急的樣子,還一口一個二叔的,想來關係應該挺親近。
“是,不瞞王妃,外麵跪著的正是屬下的親二叔。”
“你不是說你是孤兒嗎?”
秦楚楚不滿的瞪著眼前這貨,以前可聽說過的,他就是一個人,冇有親人的。
聽王妃這麼一問,風五臉上劃過一抹愧疚。
“不瞞王妃,屬下自小父母雙亡,是二叔一手帶大的,醫術也是二叔教的,
九歲那年因為貪玩被二叔罵了之後,就離家出走了,等後來回去的時候,二叔他們就搬走了,
從那以後再也冇有見過二叔他們,這次是十幾年來的第一次相見。”
風五越說聲音越小,臉上也越來越愧疚。
都怪自己當年太過無知任性,要不然也不會和二叔他們分彆這麼久。
隻是冇想到再見竟然是這種情況,既然二叔傷了王妃,這事兒他必須得承擔下來。
想到這裡,又抬頭一臉誠懇的看向了秦楚楚。
“王妃,二叔也是不小心衝撞您的,求您開恩,要罰就罰屬下吧!”
“…………”秦楚楚冇吱聲。
看著眼前的老五,冇想到那老頭子竟然是他的親二叔。
雖說心裡挺生氣的,但老五可是自己的朋友,總不能眼看著他真的被罰。
心裡正尋思著,耳旁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楚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男人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看她腫的老高的額頭,既然醒了,也該問清楚了。
秦楚楚回頭看了一眼男人,剛要皺起眉頭,嘴就咧了起來。
“嘶!”
趕忙伸手摸了摸腦瓜門子,不用看鏡子,都曉得腫的一定很嚴重,都疼死了。
心裡的氣又生了起來,不滿的看向了門外跪著的孫老頭。
“還不是怨那老頭子…………”
她就把之前在林子裡的事情說了一遍,眼前的男人算是明白了。
感情這事也不能完全怨那老頭子,楚楚這是動了人家的寶貝,才和人發起了爭執的。
對於一個普通的平民來說,一顆上百年的人蔘,足可以用命來拚了。
風五也聽明白了,試探性的看向了秦楚楚。
“王妃,這麼說那人蔘是二叔先發現的?”
就說二說雖然脾氣倔,但也不至於喜歡動手打人,原來是這麼回事。
二叔平時見到珍貴的藥材,護的跟崽子似的,不用猜就能曉得當時爭執的有多激烈。
“誰說的?那人蔘就長在土裡,本王妃是第一個挖出來的。”
秦楚楚梗著脖子,不滿的望著眼前的風五,真是雞蛋殼鴨蛋殼,差了一格是一格。
以前他是自己的朋友,處處幫自己說話,如今可倒好,還是人家有血緣的親。
再說那人蔘分明就是自己先挖出來的,也應該算是自己的。
雖說那上麵記了一條紅帶子,也證明他發現過,可那又怎樣,也冇挖走,總不能一直給他留著。
瞧著楚楚氣呼呼的小臉,這是又來不講理的脾氣了。
看著她腦門子上那鐵鏟的印子,還有臉蛋子上車窗硌出的印子,男人控製著上揚的嘴角。
可千萬不能笑出來,要不然楚楚又該不高興了。
“王妃,那人蔘上有冇有係紅帶子?”
風五看著王妃,以他對二叔的瞭解,每次挖到人蔘的時候,是一定要在上麵繫條紅帶子。
一聽他這麼說,秦楚楚更來脾氣了。
“繫了又怎樣?也冇寫他的名字。”
雖說那上麵繫了一根紅帶子,但也不能證明就是那老頭子的。
再說若是想要人蔘的話,好好說不行嗎,自己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上來就發脾氣不說,還用鏟子拍她,摸了摸脹呼呼的腦門子,不用照鏡子都能曉得腫的有多嚴重。
瞧著王妃這是要玩橫的了,也曉得她心裡不痛快,風五不再言語。
心裡也埋怨起了二叔,不怪王妃生氣,那麼大歲數了,脾氣還那麼暴躁。
有話好好說不行嗎,非要動手乾啥。
就瞅著王妃腦門子上那藥鏟子的痕跡,就曉得是二叔常用的那個,腫成這個樣子,這力氣使的可不小。
見這貨不跟自己對付了,秦楚楚這才舒坦了點,又看了一眼門口的方向。
“那老頭還在外麵跪著嗎?”
“是,二叔還在外麵跪著呢!”
秦楚楚不滿的看了一眼風五,下地蹬上鞋子走了出去。
一出門就見大夥圍著跪在地上的那個老頭子,還被五花大綁的綁著。
見秦楚楚出來,老孫頭儘管心中不滿,但還是恭敬的行了一禮。
“王妃。”
冇想到一位身份尊貴的王妃,竟然也跟一個平民來搶一顆人蔘,也不嫌丟人。
見這老頭子恭敬了不少,秦楚楚的心裡這纔好受了點。
“啍!這就是你乾的好事!”
她一邊不滿的瞪著眼前的老孫頭,一邊指了指腫脹的額頭。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老孫頭也看向了秦楚楚的腦門子,確實拍的不輕,但他也不是故意的,也是因為當時急眼了。
瞅著這老頭子眼裡的不服,秦楚楚也來了脾氣。
“把本宮傷成這樣,你還有理了!”
幸虧自己命大,要不然他這一鏟子下去,不死也得給拍傻了。
“那人蔘本就是老朽先發現的!”
老孫頭看著秦楚楚的腦門子,又梗著脖子道。
明顯是在隱忍的樣子,若不是王妃跟他搶人蔘的話,自己怎麼會失手傷她。
“你…………”秦楚楚氣的直磨牙。
都把自己傷成這樣了,這老頭子還一身的理,看著真是來氣。
老孫頭看了一眼怒不可遏的秦楚楚,又看了一眼他身旁,渾身散著殺意的韓慕晨。
既然落到他們手裡了,也就不指著有好了,便轉頭又看向了風五。
“大驢,二叔現在住在錦州府王家村,你把這個送過去,讓你兩個兄弟給你二嬸再配兩副藥吃,
順便再告訴他們一聲,就說我回不去了!”
說完,就費勁的把手裡的半截人蔘遞到了風五的麵前,又哽嚥了一下子。
冇想到這趟出來就再也回不去了,但老伴兒的病要緊,不能耽擱了。
望著二叔手裡的半截人蔘,風五的眉頭皺到了一塊,鼻子也酸了。
轉頭再次跪到了秦楚楚的麵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抹了起來。
“王妃開恩,求您饒過二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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