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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順感到事情不妙,本欲掉頭逃跑,但與此同時,他的神情突然一滯,接著神色暗淡下來,正是中了玄天聖的“搜魂術”。
“‘搜魂術’?公子,你難道……”何靈芸驚訝地道。
玄天聖冷笑一聲:“這種卑鄙小人,與葉力狼狽為奸多年,想必掌握了許多內幕,用‘搜魂術’得到有價值的情報必定不少,之後廢掉此人也不足為惜。”
眾人紛紛點頭。
其他五位葉家家丁明白這幾位是修仙者,立刻驚慌失措,跪地求饒:
“仙長、仙子,請饒我們,葉家所犯的作惡與我等毫無乾係,都是大少爺指使所至。”
玄天聖露出滿意的笑容:“既然你們說是無辜,那就將這些年來在葉家所做的惡事一一交代,否則就彆怪本仙長出手無情。”
“我們不敢隱瞞,請仙長饒命。”所有家丁齊聲應諾。
“很好。那本仙長問你們......”
就在此時,一名家丁中的領頭之人眼神一閃,突然“趁人不備”,急速站起,朝著一旁奪路而逃。
其他四人看著這一幕,心中為這位家丁捏了一把汗,同時麵露期待。
果不其然,伴隨著一聲“大膽,給本尊站住!”那逃跑的家丁立刻停下了腳步,整個人彷彿被定住,動彈不得。
“速速回來。”
隨即,那名家丁急速返回原地。
其他跪地的家丁戰戰兢兢地問道:
“仙長,您不是說過饒過我們,為何還要使用‘搜魂術’?”
玄天聖大笑:“你們也值得本尊動用‘搜魂術’!”
家丁們一頭霧水。
何靈芸、黃玉、杜莫麟、石太平、理嶽行等人也感到疑惑。
“各位,剛纔逃跑之人中的是本尊的‘禦魂術’?”
“有什麼不同?”
“不同?”玄天聖微笑著低聲解釋,“很簡單,‘禦魂術’隻是短暫地控製人的神識,等受控製的人休息片刻後,神識就能夠恢複正常,對人造成的傷害並不大。而‘搜魂術’則像猛藥一般,一旦控製了人的神識,就會對其神識造成永久性的傷害。輕者會失去神識,重者則會經曆身體逐漸枯萎,每天為自己犯下的惡行而在噩夢中飽受折磨,直到耗儘真元、生命走到儘頭,如同山魈一般死去。”
此言一出,跪著的四名家丁不寒而栗,麵如死灰,安靜地聆聽著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黃玉也不禁感到一絲恐懼。
“公子,‘搜魂術’如此霸道,如何使得?”
玄天聖微微一笑:“黃師姐,這人既然能夠得到葉力的器重,又被受命暗算我們的任務,一旦你親眼見識他的用心歹毒,看到他所犯下的罪行,你就不會再對他心生憐憫。”
杜莫麟、石太平、理嶽行變成期盼狀。
玄天聖對深受“搜魂術”影響的葉順加註法力,接著手臂一揮,隨後眾人的視野中浮現出一幕又一幕的場景。
第一幕,葉順陪同一名身材肥胖的男孩,隨著一位貴婦一同怒氣沖沖地趕到一處茅草房的院落外,大聲咒罵:“葉家的崽子,統統給我滾出來,敢傷害我兒,看我不活剝了你們的皮!”
眾人一眼認出,這座院落正是他們剛剛造訪過的禾家小院。
畫麵中,葉順充當幫凶的角色,使用威脅、恐嚇手段,編造各種謊言,總之就是想讓貴婦的情緒急劇升高,希望她對禾家產生強烈的仇恨情緒。
第二幕,葉順陪同葉力在礦山故意刁難禾苗,戲弄禾壯,甚至在田間對禾晴進行不當的行為。
第三幕,葉順向治安官提供口供,稱禾苗因家境貧寒,故夥同匪徒私闖礦洞,盜取稀有寶石。在礦洞內,目睹事發,便殺人滅口,獨自逃脫。
第四幕,葉順指使人在背地裡散佈謠言,聲稱禾晴與葉家二少私通,並與葉府管家共謀指控禾壯竊取葉家財物和對府內女婢圖謀不軌。
第五幕,葉順將一位女子誘至一間室內,隨後緊鎖房門。在屋內,傳來女子哀求的聲音:“大少爺,請您發發慈悲,以後我必定好好報答您。”
房中男子陰笑:“嘿嘿!你要如何報答?與其便宜了那傻小子,不如先讓本少爺嚐鮮兒。”
女子哀求:“大少爺,您行行好,若在婚禮前**,以後小女子有何顏麵麵對禾家。”
男子冷笑:“哈哈。禾家算什麼!不是天玄城內的葉家吩咐將府內女子嫁給禾家,禾壯那個傻小子怎麼會有這麼好的運氣娶到你?母親也是,竟然捨得將你嫁出去。”
隨後,屋內傳來衣物撕裂聲,女子發出絕望的哀嚎。
一番令人難以接受的場景後,屋內隻餘女子的哭泣聲。
“彆再哭了!本少爺不會虧待你,以後你去了禾家,記得每月初一十五以探望禾壯的名義到‘石料場’與本公子相會,否則就將今夜發生的事傳播出去。另外,你在禾家要好好打聽,關於那個至今不知死活的小子禾苗的訊息,一有所得立即回到葉府稟報。”
女子仍在抽泣。
隨後,葉順打開房門,葉力興致滿滿地從屋內走出,留下衣冠不整的女子。
“大少爺,晴紅雖有些姿色,但絕非出眾,為何您要占有她?”葉順諂媚問。
葉力意猶未儘,放聲大笑:“以前的女子都太無趣,此般才更有情趣。再說,想著便宜禾家,即便得不到禾晴,也要讓嫁入禾家的女子嚐到本少爺的胯下之辱。哈哈。”
葉順阿諛道:“大少爺高瞻遠矚!......
第六幕,葉順與葉府管家勾結,前往禾家實施敲詐勒索。通過威脅,禾家被迫變賣田產。之後變本加厲,傳話給禾家:葉府管家有意禾慕艾,若不同意,便會將禾壯在葉府內的不法行為告官。
禾家不堪其擾,於是通過媒人安排禾慕艾與鄰村的教書匠成婚。
之後,二人懷恨在心,多次謀劃報複禾家,但始終未能找到合適的機會。
當眾人觀看過這幾幕時,義憤填膺,但緊接著第七幕出現。
畫麵中,出現一位探訪丈夫在礦山工作的美貌婦人,葉力癡迷於她的美色,葉順在葉力耳邊低語,引得葉力頻頻點頭,露出淫邪的笑容。
接著,葉順在半路攔截美婦人,謊稱她的丈夫在“石料場”工作。麵對婦人的疑慮,葉順命令家丁將她強行帶到“石料場”荒廢的房舍內,反鎖房門,接著發生與第五幕相似的場景。
事後,女子不為葉力的威脅所屈服,堅持要報官。葉力勃然大怒,親自掐死女子,並與家丁合謀偽造她自縊身亡的假象。
婦人的丈夫追查過來,對葉力等人編造的謊言並不相信。於是,葉順再次出謀劃策,對礦工許諾賠償钜額錢財,而後又謊稱款項不足,需要前去取款。之後,又將礦工引至偏僻角落,用亂石砸死,並偽造成山石滑落的事故。
隨著一幕幕的揭示,玄天聖不忍再看,念力一動,眾人神海中的畫麵消失。
何靈芸臉色難看,怒氣填膺:“竟然還有這等助紂為虐之徒,真是死有餘辜!”
黃玉、杜莫麟、石太平、理嶽行也紛紛點頭附和,眉頭緊鎖。
杜莫麟、石太平、理嶽行感歎道:“儘管我們素來被認為是紈絝子弟,但今日一見,真是自愧不如。我們或許放浪不羈,但絕無害人之心。”
玄天聖目光冷厲地看向跪在地上的四名家丁,聲音洪亮:
“將你們所知曉的葉家罪行全部道出,若有半句虛言,定將嚴懲不貸。”
家丁們紛紛應是:“是,是。”
接著,四名家丁開始各自述說他們瞭解的葉家事務。善惡參半,所知的惡行與從葉順處獲得的資訊大致一致,將那七幕畫麵變得更加全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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