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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莫麟返回客棧並將石太平、理嶽行兩位隊友請到“翠竹樓”期間,在“翠竹樓”內,玄天聖、黃玉、何靈芸三人體驗到一份難得的寧靜與閒適,品味著香醇的茶水,享受著寧靜的氛圍。
何靈芸一臉陶醉在即將返回何家府邸省親的喜悅之中。
見此情景,玄天聖便不再打擾何靈芸,和黃玉對談起來。
“黃師姐,多年前在民間曾有過傳聞,講的是一位何家老爺迎娶小妻的趣事。”
黃玉:“玄師弟,何時聽來的?”
正在此時,一位茶童適時經過,聽到玄天聖的談論,臉色驟變,左顧右盼,確保周圍無人後,輕聲提醒:“客官,請慎言,勿要妄議何家。”
玄天聖:“小哥,何故如此?”
茶童依然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確保冇有旁人,然後低聲道:“何家莊承蒙葉家寵信,如今成為天玄島一支重要勢力,何老爺當年迎娶小妻的事情成為茶餘談資後,何家便下令在何家莊內的所有店鋪內不得隨意妄加議論,否則給予嚴懲。”
玄天聖想了一下:“天玄城的葉家也未曾有如此霸道,何家何以敢行此舉?”
茶童解釋:“客官未免不知情,天玄城和天玄島實為多家族聯合擁有,而何家莊則是何家獨占。”
玄天聖心領神會。
“各位年輕客官,外島人對本地瞭解甚少也是常情。”茶童轉向何靈芸,“尤其是這位仙子,絕世容顏,應小心提防引起何家的注意,避免牽扯進不必要的風波。”
玄天聖聽罷,對何家的作風的瞭解更進一步。在他的餘光中,發現在“翠竹樓”外麵,杜莫麟、石太平、理嶽行此時已經來到樓外,於是對茶童感說道:
“多謝小哥提醒,我們這就離開此地。”
說罷,玄天聖與茶童結算茶錢。與此同時,黃玉則是輕聲對失神的何靈芸喚道:“小姐,杜護衛他們已到,我們走吧。”
何靈芸從思緒中清醒過來,在玄天聖和黃玉的陪同下,緩緩離開“翠竹樓”。
何家府邸屹立於何家莊的中央位置,整個何家莊的曆史就是以何府為中心建設的過程。
何靈芸、玄天聖一行人來到何家府邸前,眺望這座堅如堡壘的建築,驗證了傳說中關於這個堡壘曾在與“巨人族”(人族對蛟龍族的稱呼)激烈爭奪的歲月中,飽經腥風血雨的故事。
杜莫麟走到大門前,打趣道:“何家府邸果然彆具一格,縱使有千軍萬馬,也很難突破。”
說話間,杜莫麟用力敲響門上的銅環,隨著陣陣清脆的聲響,門內傳來一位年輕男子不悅的聲音:
“哪位不知好歹的潑才,這麼不懂禮數。”
杜莫麟迴應:“何家大小姐回府,請速開門。”
門內傳來聲音:“哪個大小姐?何家大小姐已經嫁入天玄城的葉家,今日府內並未接到她回家的通知。你們休要在此胡言亂語,否則定將你們押送到治安衙門,以騷擾民宅治罪。”
何靈芸一時失色,神情難掩尷尬。
杜莫麟怒氣沖沖,欲要迴應,但又忍耐不發。於是,他轉頭看向玄天聖,征詢他的意見。
玄天聖對杜莫麟搖了搖頭,然後轉向何靈芸,安撫道:“何仙子,無需傷神。看來是因為你離家已久,府內年輕的仆人未能知曉此事。”
接著,玄天聖走到門前,輕聲道:“管家,這位是何家大小姐,名為何靈芸,離開何府已經多年,不知您可記得?”
門內的寂靜持續片刻,接著年輕男子再度聲音:“何家從未有過這名女子,快離開!否則彆怪對你們不客氣。”
玄天聖同樣受挫,麵臨為難的境地。
何靈芸的好心情在門內男子的回答中化為烏有,心頭怒火熊熊,動起何家大小姐的真正脾氣。
“哪個不知瞎了眼的東西在此守門,去把何奎叫來,看看他是否也敢如此放肆。”
門內一片寂靜。
玄天聖目睹著何靈芸由溫婉轉變為怒不可遏的狀態,不禁生出一絲敬畏,感受到她身上那種氣勢逼人的氛圍,彷佛是一位真正的貴門女子。相較於之前在聖殿山的俏皮模樣,此時何靈芸更顯真實。
何靈芸察覺到玄天聖投來的目光,此時盛滿怒氣的她已經裝不下其他心思,用了一個葉冰雪看人的眼神迴應著玄天聖。
玄天聖被何靈芸的目光擊中,一時間愣住,緊接著便恭敬地低下了頭。
何靈芸被一幕逗笑,心中暗道:“‘至尊寶’,你入戲得太深,真是讓人覺得好笑。”
“砰咚。”何府大門被打開,從裡麵走出兩位家仆模樣的男子,一位是花甲之年的老者,一位約有十七八上下的年輕男子。
年輕仆人麵露惴惴不安之色,而老者則顯得誠惶誠恐。
一瞧見何靈芸真容,老者震驚之後立刻跪地叩首:“是何家仙姑歸家,何奎向仙姑請安。”
年輕仆人臉色大變,匍匐在地,身體顫抖,不敢發出聲音。
何靈芸見老者如此恭敬,怒氣漸消,表情平靜地說道:“請起身回話。”
老者與年輕仆人戰戰兢兢地起身。
老者對年輕仆人責備道:“仙姑歸家省親,還不快快向老爺稟告。”
“是,是,祖父。”年輕仆人答應一聲,然後向何靈芸行禮,匆匆快步向府內深處跑去。
老者見何靈芸神色和緩,於是他立即臉上堆麵笑容說道:“這是小老兒的孫子,何鬆,今年剛滿十六,年輕不諳世事,冒犯到仙姑,還請您大人大量勿要跟他計較。”
何靈芸臉上毫無波瀾,一副大戶人千金小姐對待家仆的模樣看了看老者。
“何奎,你如今仍是何府的管家?”
老者誠惶誠恐地回答:“仙姑,家主體恤小老兒年事已高,便安排犬子繼任管家之職,老夫在府內主要負責一些輕鬆的雜務。”
何靈芸點點頭,表示明白。接著她轉而環顧四周,眼中閃爍著喜悅之光。
“這棵紫槐樹已經長得如此繁茂。”她伸手指向一棵巨大的紫槐樹。
老者微笑著說:“是啊,當年仙姑離家赴聖殿之時親手種下的。”
“哦。”何靈芸隨意地迴應,心思似有所牽動。
緊接著,她歡快地邁開步伐,向前跑去,雙手高舉,身體自由旋轉,沉浸在幸福的氛圍中。
身後之人緊隨其後,但同時與何靈芸保持著一定距離,避免打擾到她陶醉其中的好心情。
黃玉看得羨慕,眼中變得晶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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