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腳步踩踏水麵，濺起細微的水花聲，玄天聖徜徉在心悅之中，徐徐向第二節洞穴的入口處走著，沉浸在這一世的喜悅之中。
來到入口處內側的一潭小小池水旁，看到一位妙容如葉冰雪那般俏麗，身姿卓越在池水中打坐入定，一副專心於修煉的樣子，絲毫未察覺到有人走來。
天聖蹲下身形，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女子，最後手指放入池水中滑動水麵，掀起層層漣漪。
池水中的女子，何靈芸感應到水麵的波動，於是從入定醒來，看著玄天聖投來的目光，在敬畏中顯露出一絲不悅。
“龍隊長，不對，現在應該稱呼您為聖祖，現在為何有此雅興，與本仙子敘舊，您可知本仙子地位低下，與您相距甚遠！”
玄天聖嘿嘿一笑：“何仙子果真是伶牙俐齒，聖祖可轉世，你的地位難道不想發生些改變？”
何靈芸帶著疑惑的表情打量著玄天聖，想著此話的用意。
“何仙子，無需深思，否則隻會為自己增添困擾。在重返至尊之前，本尊曾鄭重承諾將帶你走出聖殿山，解脫束縛，現在特來履行此約。因此，首先從對你的地位改變做起。”
何靈芸心情逐漸愉悅：“聖尊，您還記得曾做過的承諾，在下深感感激不儘。”
“何仙子，我們曾是舊識，為何仍然拘謹？難道是擔心本尊報複不成？雖說以前你我之間屢有不快發生，但對於現在而言，那已是過眼雲煙，不值一提。”
何靈芸嘻笑著：“今日的情境與往日截然不同，本仙子與您的關係也已大有不同。”
玄天聖微微一瞥何靈芸：“若真如何仙子所言，為何仙子還要選擇進入第二節洞穴？”
“這……”何靈芸啞口。
“既然何仙子心中另有所想，即使有所失據，也無妨。本尊仍是你所熟悉的樣子。”
“想法？熟悉的樣子？”何靈芸接連發起疑問。
玄天聖狡黠一笑，手掌激起水花，向何靈芸飛去。
“何仙子，莫非想讓本尊繼續蹲在這裡，欣賞您如出水芙蓉的身姿來回答問題？”
何靈芸訕訕一笑，從水中站起，然後走到一處隱蔽處，更換過一身新衣，輕盈地走回來。
“聖尊覺得本仙子如出水芙蓉，那聖母和冰雪姐姐又作何比喻？”
“何仙子果然一如既往那般聰慧過人，時時不忘為本尊設下陷阱。”
“怎麼？聖尊不敢直言？嘻嘻。”
“哈哈，本尊一向坦率，若何仙子如出水芙蓉，那麼葉冰雪便是水中玫瑰，至於聖母嘛，當之無愧是水中貴蓮。”
何靈芸發出悅耳的笑聲。
“聖尊口舌如簧，果真了得！”
“謬讚，謬讚！既然何仙子與本尊再無生疏，私下稱呼也無需如此客氣！”
“那本仙子應該如何稱呼你？”
“龍公子，龍隊長，何仙子隨意。”
“聖母吩咐，聖祖並非龍家身份，本仙子豈敢忤逆？”何靈芸否定了玄天聖的建議，隨即轉念之間又有所啟示，“不過，能在你重歸至尊前獲得承諾，本仙子可真是撿到寶了！......既然這樣，以後私下裡稱呼你‘至尊寶’，如何？”
“‘至尊寶’？......何仙子真是敢想敢說，不過本尊還是很願意接受這個稱謂。”
何靈芸見玄天聖欣然接受這個稱呼，心靈間與他再次拉近了距離，心中甚至有一種喜得收穫的滿足感。
“何仙子，如果您現在方便，是否願意與本尊在這洞穴內漫步，細談一番？”
“既然本仙子現在心情大好，你的請求本仙子答應了！”
隨後，兩人的身影穿過山洞內連接兩個洞穴的通道，然後沿著第一節洞穴邊緣走出山洞，一路邊走邊談，來到外麵風景如畫的神仙之地。
“‘至尊寶’，以前你那般癡迷於冰雪姐姐，而現在卻對她顯得冷淡許多，難道不覺得有些薄情寡義，移情彆戀？”
玄天聖再次瞥了何靈芸一眼，而後者不以為意，似有深意地等著他為這個語言陷阱做出回答。
“何仙子，此言謬矣！癡心生於內，發乎於外，若有區彆，隻是時過境遷，略有不同而已。若說當初一廂情願癡迷於葉冰雪，合理的解釋是本尊對重歸至尊的信心不足而已。”
何靈芸再次被逗笑：“你依舊有著之前的厚臉皮，現在又生出了機智，不知以後哪個會是真實的你？”
“我從來中來，嚮往無我而去！”
何靈芸這次再也忍不住，不由自主地瞥了玄天聖一眼。
“如此複雜，真是讓人感覺到累！”
“哈哈，何仙子所言極是，俏皮與聰慧，何嘗不是仙子兩麵？”
何靈芸俏皮一笑：“那該如何選擇？”
“衝出神殿山的牢籠，重歸自我，選擇你喜歡的自己。”
那又如何走出這牢籠？”
“需要何仙子協助本尊瞭解葉家的一舉一動，方可打破這牢籠？”
“葉家使不得！”
“為何？”
“何家依附於葉家已有幾百年，天生畏懼之心，自然冇有膽量做出對葉家不利的舉動。”
“哦？如此說來，何仙子當初說出要走出聖殿山這座牢籠，也是一句空話嘍？”
“這.......”何靈芸陷入躊躇之中。
“有何顧慮，何仙子不妨直言。”
何靈芸苦苦思索一番，最後覺得若要得償所願，不做冒險一試，不會再有其他辦法，於是，緩緩說出心中所慮：
“聖母與葉冰雪都是葉家之人，而且是你身邊重要之人，若本仙子出賣葉家：一，你會覺得本仙子不忠。二，若葉家察覺，而你無力掌控天南世界，本仙子定會成為犧牲品。”
玄天聖覺得何靈芸所說之言誠懇，放心下來。
“何仙子所慮不無道理，但本尊的想法是：
於私，無論何時何地，都不存在將聖母與葉冰雪陷入囹圄之地，所以現在協助本尊不存在傷及本尊身邊重要之人。
於公，葉家與本尊並無不可化解的恩怨糾葛，但是現在天南世界外有憂患，內部危機四伏，僅邪修以女子‘丹補’的盛行，已是到天怒人怨的地步，至於其他方麵，各島，各家族的勾心鬥角，隻需時日和一個爆發的理由，便會衝突再起，那時天南世界分崩離析，再度陷入混亂。
所以，仙子若能協助本尊掌控天南，將會是首功之臣。即使在掌控天南之前
葉家發覺仙子對其不利，本尊又豈會自斷手臂？”
聽過玄天聖講解，何靈芸思索片刻，下定決心，最終點頭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