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無奈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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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天玄城內,陽光灑落在繁忙的市集之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其中。

在這喧囂的街市上,一位身穿暗紅色袍子的男子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男子年齡已過四十,滿臉的鬍鬚和微微的發福,為他增添了幾分成熟的風采。身後跟著兩名形似的下人,幾人行走在市集的熙攘人潮中,目的地是一家專賣老年人用品的店鋪。

男子示意兩名下人在店外等候,自己步入店內。

小店中隻有一位身材佝僂的老者,看到男子進店,迎上前去。

“客官,想買些什麼?請隨便看。”

男子微微點頭,語氣平和地迴應:“請拿出一些老年人用的柺杖,讓我看看。”

“好的,請客官稍等片刻。”

老者熱情地答應,然後轉身走向柺杖陳列的地方。

這家小店陳列各式各樣的柺杖,有的簡單樸實,有的雕刻精美,適合不同需求的老年人。

老者從中挑選幾根柺杖,然後走到男子麵前。

“客官,您想要什麼樣式的柺杖?”

男子眼神掃過柺杖,說道:“把最好的那根柺杖拿出來吧,不用擔心價格。”

老者微笑點頭,然後轉身取出了一根柺杖,遞給男子。

“這是最近剛進的一款柺杖,是用海獸脊椎骨製成,而且鑲嵌了美玉,相當珍貴。”

男子接過柺杖,略微摩挲著柺杖的質地。

“這根柺杖的價錢如何?”

老者輕輕笑道:“這個數目。”

老者伸出五指晃動了晃。

男子微微一笑,從袖子裡取出一張錢票,遞給老者。

“好,就按你說的來。”

老者接過錢票,點頭答應,然後走進店內的內室。

片刻之後,老者再次走了出來,手中端著一個精美的木盒,遞給男子。

“客官,請您收好。”

男子滿意地接過木盒,微笑道謝,然後徑直朝著店外走去。

然而,就在男子走出門外的瞬間,突然察覺到兩名在外等候的下人不見了蹤影,心中一緊,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

正當警覺間,突然從隔壁店鋪衝出幾個神情嚴肅,目光銳利,身穿甲冑的武士。在男子來不及做出反應的情況下,這幾名武士快速地將其製服,然後推入一輛停在不遠處的馬車中。

馬車啟動,飛馳而去,將男子迅速帶離了市集。

之後,在天玄島執法衙門內的一間特殊大牢裡,一位年過四十、滿臉鬍鬚和微微發福的男子被緊緊綁縛在椅子上。

此男子正是玄家族長玄世舉的長子,玄龍魁。

玄龍魁的目光顯得凝重而堅毅,麵對審訊的葉勝鵬,冇有絲毫退讓之意。

“玄龍魁,已經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暗中購買鮫丹。為什麼要購買這種違禁品?”

葉勝鵬目光銳利地盯著玄龍魁,試圖從其口中得到實情。

玄龍魁冷笑一聲。

“勝鵬兄,本人並冇有購買什麼鮫丹,你們是在栽贓嫁禍。本人所買的隻是一根柺杖,根本冇有涉及鮫丹。”

葉勝鵬冷靜地反駁道:“是嗎?請告訴我什麼樣的柺棍能值得5萬天玄幣?你從店內拿出來的盒子裡裝的又是什麼?龍魁兄,我們掌握的情報可不止如此,刀疤臉團夥已經交代購買鮫丹的事情。你現在還要否認?”

玄龍魁嘴角抽搐,眼中閃過一絲焦慮,但仍舊堅決否認:“刀疤臉?冇聽說過,也冇見過。”

葉勝鵬耐心地說道:“龍魁兄,否認冇有任何意義,現在證據已經足夠充分。現在給你一個機會,自首交代實情,或許‘議事廳’會從輕判決。”

玄龍魁冷笑一聲,嘲諷道:“勝鵬兄,你可以借任何一個人之口誣陷本人,你真以為本人會被你唬住?再說一遍,本人隻是購買一根柺杖。”

葉勝鵬歎了口氣,明白玄龍魁已經陷入固執的境地。

“是既然如此,那就隻能按照天南世界的律令進行處理。龍魁兄要為自己的行為承擔後果。”

玄龍魁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說道:“葉勝鵬,你們葉家是看玄家不順眼,想找個機會整治玄家!”

葉勝鵬眉頭微微皺起,語氣平淡。

“龍魁兄,這不是針對玄家,而是執法的原則。無論家族背景如何,違反律令的行為都應該受到懲罰。”

玄龍魁聽了葉勝鵬的話,怒火更甚。

“你們葉家就是一副道貌岸然的嘴臉!想要整治玄家,本人絕不會讓你們如願!”

葉勝鵬冷靜地看著玄龍魁,語氣不變。

“龍魁兄,無論你如何抵賴,事實都無法改變。你要承擔的責任是不可逃避的。”

在這緊張的對峙中,葉勝鵬試圖通過言辭讓玄龍魁主動認罪,交代為何買鮫丹以及鮫丹的去處。然而,玄龍魁的堅決否認和憤怒讓談話在緊張的氣氛中結束。

之後,葉勝鵬將跟隨玄龍魁的兩個仆人釋放,讓二人回到玄家傳達執法衙門的立場。

回到玄府,兩名下人如實稟告給玄家老祖長和玄龍魁胞弟及玄龍魁正妻。

玄府一時間陷入混亂之中。老族長由於憤怒而病倒,玄龍魁正妻眼看玄家陷入危局,卻又無法決斷。

玄家此時幾乎是處於手足無措的狀態,能夠主持大局的人隻剩下玄家的次子,玄龍昇。

玄龍昇麵容冷靜,思考著如何應對這個局勢。就在其陷入猶豫之際,玄龍魁的妻子查明嫆急匆匆地走進房間。

查明嫆猶豫一下,然後急切地問道:“現在該怎麼辦?二弟,是否要將族內5位長老請來商議出個辦法?”

玄龍昇沉思片刻後,用沉穩的語氣說道:“不可,族老們還不知道鮫丹的事,葉家現在冇有將訊息擴散出去,顯然是希望在不引起更大波瀾的情況下解決問題。”

查明嫆皺了皺眉頭:“二弟,你大哥現在被關押在執法衙門中,得趕快想個辦法救他出來!”

玄龍昇深深歎口氣,神情凝重:“葉勝鵬傳話中要求玄家解釋為何買鮫丹和鮫丹的去處,這顯然是一個陷阱,是想誘導我們勸大哥主動認罪。如果我們不合作,他們會將事情一直拖延下去,讓大哥一直被關押。而如果我們合作,那又是願者上鉤。”

“那你有什麼好的辦法?”查明嫆繼續問道。

龍昇緊緊皺起眉頭:“恐怕我們必須做出一個艱難的決定,再犧牲一個人。”

查明嫆聽到這話,頓時愣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二弟,您是嫌不夠慘?”

“大嫂,二弟也明白這個決定的殘酷。但我們必須權衡利弊,權宜之計也是一種保護。如果葉家不看到玄家為此而付出代價,是不會善罷甘休。”玄龍昇的聲音雖然平靜,卻透露著內心的痛苦。

查明嫆無法接受這個決定,痛苦地說道:“那該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玄龍昇的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深吸一口氣,然後看向玄家的未來——玄天裔。知道這個決定將會影響侄子的一生。

“天裔,可敢去冒此險?”玄龍昇的聲音低沉而痛苦。

玄天裔站出來,眼神堅定,語氣鏗鏘:“二叔,您就吩咐吧,天裔願意為玄家承擔重擔!”

查明嫆急切地催促道:“冒險?二弟,天裔今年才16歲,小小年紀能承擔起什麼重擔?”

玄龍昇看向侄子玄天裔,內心承受著巨大的壓力,知道這個決定可能會毀掉玄家的未來。他的聲音顫抖著:“天裔,如果你願意,去找葉勝鵬,告訴他,購買鮫丹和使用鮫丹都是因為你,說是傳聞稱鮫丹可以強行提升神識和法力修為。至於其他問題,你不必回答。”

“葉家看到玄家付出的代價足夠大,但凡還顧及葉家在天南世界處事周全的形象,定不會定大哥和侄子的重罪,到時候大嫂您再請查家出麵協調一下,我想大哥被關個幾年,侄兒被訓誡一番此事便會了結。”玄龍昇又看向查明嫆,安慰道。

查明嫆半信半疑,拿不定主意,一個是自己的天,一個是自己的心頭肉,如果此事有半點差池,自己以後可怎麼活。

玄天裔聽罷,向查明嫆磕頭行禮:“如二叔所言,葉家未必敢真的對天裔怎麼樣,請母親放心。”

隨後,玄天裔轉身離開玄府,走向未知的命運。

查明嫆注視著玄天裔的背影,眼中泛起了淚水,心中充滿無法言喻的痛苦。

而玄龍昇則孤獨地邁出沉重的步伐,走向玄家的祠堂,那裡將會是他為今天錯誤的決定而懺悔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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