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睡到半夜突然驚醒,心裡惶惶不安,總覺要有事發生。
她一開始以為是揚揚,特意打了電話到醫院向秦奶奶確定,秦奶奶便特意給病床上睡得香的小傢夥拍了張照片,
秦書稍微放心,但心神不寧的醒過來便再也睡不著,乾脆起身倒水,
剛打開客廳吊燈開關,秦書便聽見了鐵門門鎖哢噠打開的聲音,
下一秒,顧擇飛推門而入,一把將秦書緊緊抱進了懷裡。
秦書鼻子靈得很,一下就聞出了顧擇飛身上屬於另一個女人的味道,
這款香水是今年春季最新款,尾調是精緻蠱惑的白鬆香,
前幾天她剛在醫院的江萊身上聞到過,
秦書任由顧擇飛把她當毛絨玩具一樣熊抱在懷裡,顧擇飛還是第一次在她麵前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態,
就連之前主動提出要和她生小孩,都冇有如此扭捏猶豫,
秦書心軟了一下,抬手安慰的拍了拍顧擇飛的後背,拿出哄揚揚喝苦藥的勁頭,溫聲道:“發生什麼事情了?和我說說嗎?”
“我可能要死了。”
秦書瞳孔皺縮,猛地推開顧擇飛,正色追問,“你生病了?!”
話音未落,秦書已經上下其手,仔細將顧擇飛從上到下檢查了個遍,“你病哪裡了?現在醫學這麼發達,總有辦法的!”
顧擇飛見秦書竟為他急得眼尾泛紅,心底陰霾似乎要被秦書的關心給衝散了,
抬手擦掉秦書眼角的淚,顧擇飛仔仔細細將梅港石油項目一五一十告訴了秦書,最後總結道:“厲寰山這次是真想我死,連他舅家勢力都搬出來了。”
秦書當了厲寰山四年妻子,卻冇有見過多少次這位趙家舅舅,
印象最深的還是四年前她和厲寰山舉行婚禮,趙家舅舅在婚宴上喝醉了,拉著她的手不放,嘟嘟囔囔不知道說些什麼,
那滿臉肥肉笑得像菊花褶子,差點害得她當眾吐出來。
“如果找到趙家舅舅的弱點呢?”秦書深呼吸,定了定神,“趙家舅舅組織檢查工作這麼多年,摸過豬油,手裡哪能不沾點油腥。”
顧擇飛一聽便知道秦書對厲寰山的舅舅還是缺少瞭解,“趙家舅舅彆名趙冷血,當年他夫人和大兒子收了兩千萬被他發現,竟讓他順藤摸瓜抓到了一隻大老虎,最後鐵麵無私把夫人兒子打包全部送進去吃牢飯……而他呢,連升兩級。”
“這麼說來,趙家舅舅也算剛正不阿,鐵麵無私。”秦書細細琢磨著,柳眉緊蹙,愁得不行。
顧擇飛心裡卻很擔憂,“你該不會因為趙家舅舅鐵麵無私,就覺得我真犯了事吧?”
“那倒不是。”
秦書是在想,連親兒子都可以為了仕途犧牲的,為什麼肯為了一個外甥丟掉半輩子的仕途清譽?
她有一種直覺,這梅港石油裡頭肯定大有文章,隻是她很不解,
“既然老爺子已經安排了機票給你,你為什麼不走?”
顧擇飛挑眉反問,“你說呢?”
秦書腦子全力放在了思考怎麼幫顧擇飛解決這件事上,一時冇反應過來,直說,“你在國外的GS集團發展那麼好,出去也不耽誤你呀。”
顧擇飛話鋒一轉,突然問,“你知道GS的意思嗎?”
秦書納悶搖頭,
一道嗤笑聲響起,“還能是什麼,G就是顧,S就是秦書你的書唄。”
溫寧不知道在走廊拐角站了多久,和顧擇飛針尖對麥芒的,嘲諷,“你也就這麼點浪漫細胞了。”
秦書無奈,
溫寧繼續冷笑:“顧擇飛,GS建立七年了,你那麼早就覬覦我們秦書啊?你這是亂點鴛鴦譜!”
“不管亂不亂點,GS總歸點了就是!”顧擇飛義正言辭,回嗆溫寧,“反正秦書已經是我老婆了,我們倆現在是一條繩上的鴛鴦,我死也和秦書死一塊。”
這話忒不吉利,秦書抓著顧擇飛的手拍了三下檀木茶桌,
冷靜下來,秦書卻被顧擇飛這大難臨頭還要耍嘴皮子給氣笑了,“總會有辦法的,咱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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