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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庫讚隻感覺頭腦一陣空白，劇烈的疼痛催促著他趕緊進入昏迷，但堅強的意誌卻讓他強行清醒。

這麼強嗎？

有種當年麵對白鬍子的感覺！

庫讚的思緒幾經流轉，最後他的那一絲清明落到了他最疑惑的問題上，他實在想不通諾亞為什麼突然間發這麼大的脾氣？

難不成就因為我多嘴輕輕鬆鬆說了句開戰的話？

此刻的諾亞雖然憤怒，但手中的動作還是有分寸的，他對於身體的控製力不是正常強者所能想象的。

不過這也達到了庫讚的忍耐極限，諾亞甚至感覺，隻要自己再多用一分力就能將下麵這個所謂的海軍怪物中將，未來的海軍大將給爆頭了。

最後諾亞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不為彆的，還不是時候。

同時他也明白這個庫讚其實心裡是為了妮可羅賓的好，隻不過這個世界的人從來冇有接受過正統的教育，一切都憑藉環境和自身野蠻生長，所以造就了他的那種彆扭性格。

此刻的庫讚在徘徊，他在思考當年薩烏羅的話，自己反覆懷疑當年放走妮可羅賓到底對不對。

妮可羅賓既是他對奧哈拉的補償，也是他對未來道路的一種實驗。

諾亞陡然收斂了霸氣，隨後一隻手將庫讚拎了起來，但最後他有些尷尬地發現一個問題。

他的身高隻有兩米多高，能適配大海上大多數女性的身體，但庫讚卻是標準的大將身高——三米多高。

這樣就造成一個問題，他捏著庫讚脖子拎起來的時候，庫讚的腳還著地。

就在諾亞遲疑的片刻，庫讚果斷選擇元素化。

諾亞在庫讚元素化的時候就發現了庫讚的變化，他手中的庫讚迅速結成冰塊，同時在不遠處，冰麵上升起一個冰人，最後變成了滿頭是血的庫讚。

庫讚此刻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他的左眼一片通紅充血，視野中都是血紅色，右眼也是模糊一片，庫讚冷靜調節了一段時間狀態，右眼的視野這才變得清晰起來。

他的全身肌肉繃緊，抬眼注視著諾亞，隻要他繼續進攻他就立即抵擋或者閃躲。

不過諾亞彷彿冇有乘勝追擊的感覺，反倒好像在不斷地調節著自己的狀態，這讓庫讚微微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裡想著剛剛那種速度和力量到底是諾亞的實力還是說用了類似潛能爆發的招式。

庫讚瞥了眼船上的一臉難以置信的妮可羅賓，冷聲問道：“梅斯菲爾德·諾亞！你真的做好決定了嗎？要庇護這個女人？我知道你很強，但這女人是不能進入大勢力的，更不用說加入你們四皇了，一旦她加入了你們，你們就會被世界政府盯上，這個主宰大海八百年的巨無霸到底有多強，哪怕是我也是一無所知！”

庫讚第一次說出了諾亞的全名，他的語氣充滿了鄭重，甚至聽上去還有種威脅的感覺。

庫讚目前還是中將，這時的他對於世界政府的力量是絲毫不知情的，或許波魯薩利諾知道一些，畢竟為了保護天龍人，他有時候會在瑪麗喬亞鎮守，但也就僅此一些罷了。

庫讚明白海軍的高層中不乏不滿於世界政府的高手，但他們無一不選擇了沉默，甚至連他一直崇拜的卡普也不例外。

但這也讓他明白了，世界政府不是表麵上那麼簡單。

陸軍和cp雖然看上去強，但加起來海軍還是能勉強應對，如果再加上一些大海上的有誌之士，那麼就不值一提了。

然而世界政府卻依然巍然佇立了八百年，象征著權力之巔的瑪麗喬亞更是不變。

說明天龍人還隱藏著至少一股強大的力量，這力量拿出來就是壓倒性的優勢。

諾亞很強，但庫讚絲毫不認為他能抵抗世界政府，但他也從未小看諾亞，因為出了問題，世界政府第一時間絕對是讓海軍為主力進行鎮壓，而麵對諾亞，海軍估計會遭受重創，到時候大海又要恢複當年的混亂。

諾亞搖了搖頭，撥出一口濁氣，下一秒消失在原地，但這次庫讚卻瞳孔一縮，左手一張，一道冰牆便出現在他的右側。

乒鈴！

諾亞一腳踢碎了冰牆，隨後一腳踢向庫讚的臉，但庫讚早有反應一個驢打滾躲了過去。

諾亞見此笑道：“真是狼狽啊，雜修！說真的，本王本來很欣賞你的，但是你的行為實在是太愚蠢了，無論是高高在上般將開戰掛在嘴邊，彷彿要不是要打報告你就敢和本王動手一樣，還有雖然我很久冇聽過自己的全名了，但這個名字從你們這些雜修的嘴裡說出來總覺得有種莫名的噁心！”

說著說著，諾亞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了，但最後他還是選擇冇有再動手。

“不過看著你這狼狽的樣子真是讓本王感到愉悅啊，搞得本王都捨不得殺你了。”

庫讚感覺此刻的諾亞十分危險，如果之前見到的諾亞讓他感覺是小孩的天真和大人的沉穩的矛盾結合的話，此刻的諾亞卻是給他一種瘋批的感覺。

冇錯，就是瘋批！

彷彿無拘無束般揮灑著自己那任性的脾氣，簡直比小孩還任性！

“你認識妮可羅賓？”

庫讚問出了這個他一直想知道的問題。

“妮可羅賓啊……”

諾亞將手揣進褲兜裡，故作沉吟了片刻，最後微微一笑道：“當然不認識！”

庫讚微微驚訝，“那你為什麼……”

“不過我認識她！”

諾亞打斷了庫讚的追問，用手指了指妮可羅賓，臉上掛著神秘的笑意。

這下將庫讚搞懵逼了，她不就是妮可羅賓嗎？

一會兒說認識，一會兒說不認識的，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突然諾亞低頭看著庫讚認真地說道：“庫讚，這個世界的人都是愚蠢的，盲目的，你也許覺得摧毀奧哈拉很正常，覺得這是因為他們觸犯了法律在先，但你可明白，知識是禁忌，卻也是人類最大的財富。”

“知識這種東西，我並不反對摧毀禁忌的知識，但這種知識一定要有傳承，因為知識的本身就是一種財富，哪怕這種知識是一種詛咒。”

“為了區區一個八百年的王朝的威嚴摧毀無數知識，你們這是犯罪啊庫讚！”

諾亞認真地看著庫讚的臉，他這是他第一次在庫讚麵前自稱“我”。

其實諾亞覺得那些學者雖然愚蠢，但單單其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還在堅持搶救書籍這點就能讓諾亞對他們刮目相看。

冇有人比諾亞更加清楚知識的重要。

因為這些知識是無數人智慧的結晶，同時也是一段文明存在過的痕跡。

“庫讚，也許你覺得自己很聰明，讀了很多的書，但這些書有多少是明智的呢？有多少是教育思想的呢？冇有吧，我估摸著都是一些戰場指揮，航海，槍械，殺人，醫術等等這種東西吧，說白了，你們就是按照軍人培養的，而這種軍人隻不過是服從命令為第一要義的殺人武器罷了。”

諾亞緩緩走到庫讚麵前，蹲下身體看著庫讚，最後好似可憐好似嘲笑地說出一句話：

“事實上，你們的知識貧瘠得像是一片荒漠，隻是有兩點綠洲讓你們身處其中時自以為世界的本質是森林罷了。”

……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天空已經變成星空。

此時無風帶中漂浮著一塊冰塊，冰塊上呆坐著一個人。

此人正是庫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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