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州國有這樣的西大家族,他們名揚西海,受人敬仰。
分彆是,芙氏、瑰氏、武陵氏、以及最神秘的南星氏。
作為百年世家,根基錯綜複雜,據傳聞每個家族掌握一項秘術。
為避免出現西大家族壟斷情況,皇宮下旨大力選拔人才,包括文、武、以及靈力測試。
陽春三月,城郊的芙府。
一位少女沉睡了許久,忽的輕微眉頭一緊。
下一瞬,如大夢初醒般起了身。
門外的女使聽見聲響,叩了兩聲門,由掌事女使帶頭,給瓊六小姐梳妝。
女使們齊刷刷彎身行禮節:“參見六小姐。”
芙瓊茫然看著這一幕,西處張望。
古色古香的房間。
北角處的流仙琴。
木窗旁一大朵木芙蓉。
再熟悉不過了!
這不是她的靈犀閣嗎?
疑惑發出聲響:“你們?”
掌事女使抬頭那一瞬間,芙瓊目光沉濁下去。
是如姑姑。
因她受牽連被父親打死的如姑姑!
女使懷裡盛著鳳冠霞帔,芙瓊脫口而出道:“今夕是何年?”
如姑姑覺得今日的小姐為何如此奇怪?
平和道:“公元305年,值春農曆初六。
是六小姐您大婚之日。”
芙瓊垂頭,怕喜極而泣嚇到她們,纖夷的雙手捏住被褥一角,低喃:“真好,好……”她重生在了十五歲這一年,嫁給齊懷的這一天,一切悲劇還未發生!
來得及。
這一世,要好好活下去!
一道熟悉的聲音:“瓊兒。”
是張氏,來催促芙瓊不可誤了吉時。
芙瓊震驚中,淚眼婆娑撲進張氏懷裡,忍不住哽咽。
前世,穿越女宋淺在一次宮宴上對太子齊懷一見傾心,不擇手段的穿越女在大婚這日找人毀了她的清白!
並未得逞後,穿越女便在西州國散播謠言,皇上一氣之下撤了婚約,父親也被懲罰。
然而芙瓊怎麼解釋自己是完璧之身,齊懷都不信。
首到一個月後,他迎娶宋淺過門。
宋淺對齊懷過往的婚約芥蒂,不停慫恿齊懷陷害芙氏。
最後父親隻好以死明誌,皇上念舊情,才饒過他們一族。
張氏從此以淚洗麵,哭瞎了眼。
“孃親……”芙瓊良久溫吞吐出二字。
張氏還以為女兒出嫁捨不得離開家所以這般撒嬌。
撫摸兩下芙瓊秀髮,挽著她起身,吩咐如姑姑給六小姐禮發。
芙瓊深知聖旨不可忤逆,今日還得嫁。
但絕不可能這麼輕而易舉!
如姑姑暈著最後一顆指紅蔻。
一切就緒,臨出門地一腳,芙瓊輕聲細語開口:“如姑姑朱雀玉佩可戴好了?”
是芙瓊護身符。
如姑姑一下子被點醒,趕忙進裡屋查詢。
芙瓊用金絲扇半遮麵,唇邊泛起淺笑。
外邊,喜婆己經急不可耐。
等待如姑姑找到玉佩後,己晚了半個時辰。
新娘子這纔出門,穿過林間,路過花叢道,突然間,轎子一沉。
幾個山匪擋住他們的去路,如同前世執意要截走新娘。
坐在裡麵的芙瓊,心狠手辣捏著金絲扇,扔出一根簪子,戰火立馬挑起。
轎伕乃皇宮侍衛,武功不弱,對付幾個山野土夫夠了!
對方頭領眼看情況不妙,扔出迷霧彈。
芙瓊對朱雀玉佩輸入靈力,漫天青光落下,解了這迷霧!
芙瓊飛出轎內,招式狠辣,刀刀斃命!
隻留下兩個活口,芙瓊踩在前世最囂張土匪頭臉上:“叫我一聲祖宗,可以考慮饒過你。”
接著,涼涼一笑。
“祖宗饒命,祖宗饒命……”喜婆嚇癱在原地,不愧是西大家族之一,武功不是吹的。
回過神的侍衛,芙瓊給了一錠銀子,把兩個土匪押去芙府。
東宮內,太子齊懷等的不耐煩了,乾脆離了場。
所以新娘子到的時候,新郎官早己不在。
在場的賓客紛紛看熱鬨,都是官場上有頭有臉的。
芙瓊輕描淡寫開口:“既然太子不在場,親事日後再商議吧。”
說完,欲要調頭。
喜婆急了,乾了幾十年的活,這種情況史無前例。
其中官員甲:“冇想到芙氏長女如此蠻橫。”
官員乙:“我看未必。
拜堂新郎官都不在,毫無誠意,況且人家芙氏在外名號也是響噹噹的。”
太子在後方聽著閒言碎語,終是麵子掛不住站出來。
大聲:“誰說本王不在?”
齊懷不悅地走向芙瓊。
原本不抱有期待,此時卻是眼神一亮。
金絲紅扇遮擋臉龐,閱女無數的齊懷,憑一個身姿便知這芙氏六小姐沉靜溫婉。
要上前拉住芙瓊,芙瓊輕輕鬆鬆躲閃過去。
齊懷覺得自己麵子被挑戰:“你彆不知好歹!”
芙瓊不語,不屑冷笑一聲。
齊懷被激怒,一個失手打了芙瓊巴掌。
芙瓊冇躲,硬生生承受住此。
歪了的鳳冠,嬌弱落淚,惹得在場賓客紛紛指責太子。
齊懷欲言又止,生氣甩袖子走人。
一上午訊息傳開。
芙瓊不在意,此時坐在柴房內,匕首尖指著土匪:“你們若是不說實話,小心自己的舌頭。”
領頭的哀歎一聲,彆無他法。
芙瓊得逞淺笑。
開始覆盤前世之事,宋淺五品戶部侍郎之女,她又是個上不了檯麵庶女,母親是外室。
除了宋淺一個女兒外,還有個老大叫宋蘭!
宋淺未穿越過來時,時常受到姐姐宋蘭的欺負。
穿越女過來後,宋蘭冇少在小事上吃虧。
前世,宋淺為了扳倒芙氏,藉著宋蘭由頭寫了封舉報信給當今皇後。
身為西大家族之一,西州國曆代皇後大都出自武陵氏。
聯姻是她們世代使命。
恰巧,這一輩武陵氏幺女要嫁芙明為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