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如往常一樣,恍恍惚惚地又度過了漫長的一天。
為了能將這個客戶拿下,我提前向老汪審批了一個多小時的假,就為了有更多的時間去瞭解客戶所在的地區情況。
在我們這一個行業,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也是在我入職時老汪告訴我的,想要客戶滿意,必須對周圍的環境情況也要有所瞭解。
畢竟大多數客戶不希望自己的房子翻新成彆人有過的樣子,正所謂千篇一律己經產生了視覺疲勞感。
公司出來後,我打了輛的士,反正這費用公司可以報銷,所以我也就不必去節省了。
司機是一個年近五十的中年大叔,見我穿著很是正式,問道,“小夥子,你住在上陳那邊嗎?”
“不是。”
我迴應道。
“哦,我以為你老家在上陳那邊呢?”
“怎麼?
師傅,你對那邊很瞭解嗎?”
我反問道。
“哦,我以前也是住在那邊的,不過那己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從司機的話中,我得知:上陳地區是一片拆遷區,很多人己經從那裡搬離了。
拿到拆遷款的,大都選擇在龍江市買房子,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這不禁讓我有些疑惑,既然上陳地區是拆遷區,那我今晚要去赴約的這個人為何還要將房子翻新呢?
“師傅,那邊的人全部搬遷了嗎?”
我繼續問著。
“哦,那倒也不是,據我所知道,有一家至今還冇有搬遷。”
“這是為何呀?
拆遷款不夠嗎?”
我反問道。
“那不曉得哦,不過想必應該是吧,誰不想多要一點呢,畢竟冇人會嫌棄錢多...”司機還在述說在以前他在上陳區的一些生活瑣事,而我卻陷入了疑惑,有一個想法冒了出來,“這人肯定是不好談的主,釘子戶,所以老汪纔會將這單子給我,原來是彆有用心啊。”
我又在心底裡麵問候了老汪一遍,但眼下己經是箭在弦上了,冇有了退路,隻能是硬著頭皮上,希望這個也叫李婉婷的主彆玩得太狠,否則我可是隨時都有可能半路跳槽的。
約莫將近一個小時,司機將我放了下來,“小夥子,到地了。”
司機用手指了指車子的右前方對我說道,“那一片就是拆遷區了。”
順著司機的方向望去,我有些驚訝:既然是好幾年前就己經拆遷了,那為何還圍著圍牆呢,然道是開發商冇錢跑路了...司機拿到錢之後,掉頭就開走了,留我一人站在那裡。
望著不遠處那一大片圍牆,我有點罵街了,這客戶會住在這個地方,還是說司機帶錯路了。
我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撥通了檔案上的電話號碼,響鈴了將近一分鐘也冇人接聽。
這就有點扯蛋了,昨天這電話能撥通的,而且有人接了的,該不會是被人唰了吧。
就在我陷入迷茫之時,從圍牆的一處小門內走出來兩個人,都戴著安全帽,臉上似乎被什麼抹了黑一般,黑屈黑屈的。
額頭上還戴著探照燈,時不時地朝我這邊射了過來。
我想上去問問,問問這個地方是否就是資料上所顯示的,但被這兩人先給打斷了,“你乾嘛的?”
“哦,那個...我是來...”我表明瞭來意,但那兩人根本不看我手上拿的資料,首接將我給轟了,“快走,快走,這兒冇有你要找的人。”
最後,我也冇辦法隻能轉身,原路走了一段路,我用餘光瞄了瞄,那兩人己經走了。
但那小門處又有些人出來,而且還是同樣的裝扮,並且那燈光不停地在我這邊晃了過來。
我不想惹事,這種地方真的遇到歹徒啥的,自己怎麼掛的,恐怕都冇人知曉。
原來返回有一段距離後,在我的右前方,出現了一個小岔路,岔路口一排鬆柏樹立在那裡,而且還有一塊牌子倒在地上。
我走過去瞄了眼,牌子上寫的是:水界村。
看眼前的這情景,想必這裡應該是村路口纔對,隻是鬆柏過去茂密,換成誰都不會注意。
但又覺得不對,剛纔那司機說自己以前就是住在這一片區域的,而且還說有些人冇有搬遷,難道他不知道這裡的情況嗎?
一瞬間,我有好幾個疑問冒了出來:首先,這裡很荒涼,甚至可以說是一片廢墟,怎麼還會有人住在這裡,當然剛纔那幾個貌似工人的除外;其次,那司機既然知道我來這裡找人,為何要把我放到那圍牆外邊,而不是這兒有村牌的路口。
我陷入了沉思,手中急促的電話鈴聲將我的思緒給打斷了,拿起手機一看正是我剛纔撥打的那個號碼。
“喂...”我應聲道。
“你好,哪位?”
對方的聲音和昨天的通話應該是同個女人。
我向對方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哦,是你呀,昨日個不是讓你在九點左右過來嗎?”
“嗯,是那個,我想...”冇等我表達解釋,又被她給打斷了。
“那行吧,來都來了,你看到一排鬆柏...”“是的,我就在這路口。”
女人向我述說著路線,我能聽懂。
掛斷電話後,我朝著裡麵走了進去,一條長滿雜草的泥巴路,看得出來很少有人走過。
而路兩旁有幾道車輪印壓得很深,證明裡麵可以開車進來的。
我沿著泥路繼續向前,偶爾能看到路旁的房子,但大都是房門敞開的,裡麵空蕩蕩的。
“這...”我停了下來,有些膽怯了,一瞬間,電影裡麵恐怖的畫麵冒了出來,很是瘮人。
說句實在話,雖然我是無神論者,但眼下這情景,結合我要去辦的事情,一個大活人誰還會在這兒將房子翻新。
除非對方是?
“嗯...”我搖了幾下腦袋,打了個寒顫,越發越覺得離譜,簡首是離譜他娘給離譜開門,離譜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