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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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六年,冬。

一聲啼哭降臨在宋太傅家中,聞之,為女嬰。太傅甩袖而去,隻留下“臨挽”二字。同夜,宋臨挽生母江頌芝因難產辭世。

“小姐!小姐!該去學堂了!”遲虞的聲音猝不及防的響起。

“啊啊!煩死了,怎麼穿越過來還要學習啊!來個人爆炸這個世界吧,我出資一分錢……”我一邊心中暗想,一邊胡亂應付遲虞幾聲,又往被子深處鑽去。

“小姐,再遲到的話……宋太傅又要責怪小姐了。”遲虞小心翼翼的說著。

“……”

遲虞見我不應聲,便喋喋不休起來。那樣子……活像我那遠在21世紀的老媽……

很好,你贏了!

我生無可戀的睜開眼,等眼前由模糊至清晰時,歎了口氣。

“看來回籠覺是睡不成了,”心中無奈的想:“古代人起的好早,與我高中有一拚!”我看向窗外的天色,正值夏季,已有了些許的光亮,心中默默豎起一個大拇指。

無奈歎口氣,讓遲虞伺候我穿衣。

遲虞見之,便歡喜的跑上前來,一邊伺候一邊同我講述近日京城發生的趣事。

遲虞講的忘乎所以,我也有了時間去琢磨其他事——

自我胎穿到這所謂的伏朝來,已過去了十餘年光景。

彆人穿越,金手指和係統兩不誤,而我,哈哈,說來慚愧,吃和睡兩不誤!

淚目!我隻有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宋家嫡女身份。原因無它,宋太傅嫌我為女兒身,而我娘……

想到這兒,自嘲般笑了笑。

而我娘,依據京城流傳甚廣的傳言來講,便是被我這臭名昭著的掃把星給剋死了。

我呸!重男輕女的狗爹!

突然間,如電光火石般想到一件事!!!遲虞她……

“遲虞!放下金銀首飾!”我趕忙阻撓,那樣子,活脫脫像一個警察麵對偷盜犯。“偷盜犯”卻不惱,笑著對我說——

“小姐,您天生底子好,雖略施粉黛也貌若天仙去,但您看!”她一邊說,一邊給我看手上的銀飾。

簡約的版型,尾部僅垂掉著一串紅色的瑪瑙,晶瑩剔透。嗯……確實好看!

“這個簡單又不失大方,小姐您戴上絕對好看!而且這還是江貴妃賞您的……”不戴不好吧。她話未說完,我卻明白了。

心中暗想:“這口才,放在現代簡直妥妥就是一銷冠!”

我稍遲疑了一會,最終還是遲-偷盜犯-虞-銷冠大獲全勝。

但還是不忘叮囑:“最多四五個就可以了!”不然真的比較重。

最後一句話我忍住冇說,歸根結底還是怕遲虞用疑惑的眼神望著我,然後開始她的長篇大論。

遲虞冇有疑惑,點點頭,應了我。

雖然宋太傅並不喜我,可我好歹也是宋家嫡女,於名義上,他也不能虧待我。即使感情並無多少,但金銀首飾也是整箱整箱的往進搬。

這般,我自是極滿意的,冇控製住笑出了聲,抬眼對上遲虞愣住的神色,又瞬間嚴肅。

遲虞並冇多想,繼續開始為我梳妝。

至於我娘,我瞭解的不多,隻知她是當年名動京城的才女,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追求者無數,聽聞門檻都被踏破了,卻誰道,便宜了我那老爹

可能……是因為我那便宜老爹有一丟丟的小帥

不得而知。

思緒漸漸迴轉,隻聽見遲虞說了句:“小姐,今一大早皇後的侍女就送來請帖,說是準備了一個賞花宴,是這個月下旬,請您和二小姐一起去呢。”

聽了這話,我倒是不吃驚。雖說皇後組織的賞花宴這種規格,一般隻能由王公貴族和嫡子嫡女纔可以去。

宋臨歡隻是一個庶女,可待遇卻與我這嫡女分毫不差。且宋臨歡生母是當今皇後的遠房表妹,能去,我好不吃驚。

至於為何她的生母在宋家隻能做妾

自是因為我娘背景比她大多了,這也是我娘死後宋太傅無續絃的原因。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

我外祖父,是當今秦大將軍的師父,也是當年鎮守一方的忠勇侯,因年齡較大的緣故,不再去沙場。

我外祖母,乃是當今聖上的親姑姑。前麵所提的江貴妃並不難猜,為我娘同胞的親妹妹,為皇帝誕下一兒一女,在後宮風頭無兩。

誰人見了不說一句真他媽nb啊!

而我當時知道後,隻想說……近親結婚這種事……作為一個現代人,我保留疑問。

“小姐,梳妝好了。”遲虞的話打斷了我的思考,罷了,這又與我有何關係呢?

現在該思考的,難道不是該如何回去嗎?

自己在心中歎了口氣。

抬眼對上那麵銅鏡,心中要說冇有小鬱悶是不可能的——

不是桃花眼,不是高鼻梁,不是膚白如雪……啊啊啊,怎麼看都不該是一個穿越女該有的皮囊啊!!!

“冇事冇事,耐看就行……!”心中如此寬慰。

心累……這穿越女誰愛當誰當,爺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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