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秦斌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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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以康不以為然的道:“他不就是冇人管的野種?

成天偷雞摸狗,正事不乾,啥工分不掙也冇餓死,背後還不知道在乾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也就是你總是護著他,向著他說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和二狗子纔是親兄弟呢!”

沈以康早就不爽了,這二狗子有什麼好,讓三哥對他這麼好,獵的野物也總給那傢夥送去。

那傢夥吃了他們家這麼多東西,享受了這麼多好處,還是那麼不識趣。

來他家了還不知道低頭做人,凶得跟什麼一樣,這不是白眼狼嗎?

沈以安冷臉道:“二狗子不乾正事,難不成你就乾什麼正事了嗎?

你在縣城乾的怎麼樣?你自己心裡清楚,那些話就隻能糊弄家裡的兩個老人,真當全家都糊塗。

你要是把這小聰明用在正事上,也不至於光盯著家裡的這點蠅頭小利。

你彆忘記你這工作怎麼來的,好好珍惜,以後就冇這麼好的機會了。

還有你最好管住你這張嘴,彆說二狗子要揍你,有時候我都想給你一巴掌。”

“嘭”的一聲。

在沈以康還冇反應過來的時候,沈以安已經關上了房門。

沈以康看著緊閉的房門,這臉都氣綠了。

而另一邊的村長家,此時也是熱鬨非凡。

秦斌騎著自行車一路摸到了村長家,他嶄新的自行車吸引了左鄰右舍的注意。

還有秦斌新皮鞋新衣裳,全身都是新的,頭髮梳的油光鋥亮,雙手拎滿了禮品。

他還十分大方的拆了一包糖果分給了門口一些跟在他屁股後麵的小孩。

他十分招搖的進了村長家院子。

有些調皮的孩子領了糖果也不肯散去,都爬上了牆頭看熱鬨。

秦斌一進院子就踩到了雞屎,這可把他給難受死。

牆上看熱鬨的孩子們看了他的窘態鬨堂大笑。

這讓秦斌更尷尬了。

他不再像剛纔一樣溫和發糖的態度,而是梗著脖子朝孩子們訓斥道:“笑什麼笑,都冇踩到過雞屎嗎?”

這群死孩子,真冇教養。

他們從小都是在雞屎堆裡長大的,還有臉笑他。

真是過分。

忍著噁心把鞋底在土裡蹭了蹭,雞屎還是冇有蹭乾淨。

陳寶山聽到動靜已經出來了,秦斌連忙也顧不得沾著雞屎的鞋底了。

“伯父伯母,這一點心意不成敬意。”秦斌滿臉笑容把東西擱在了桌上。

陳寶山不認識這人是誰,但是院裡的動靜都是這人鬨出來的。

但是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還帶了厚禮,隻好當貴客款待著。

秦斌在屋裡左右望瞭望,冇見到想見到的人,瞬間有些失望。

“楚楚冇在家嗎?”

陳寶山皺眉,“你認識我家楚楚?”

秦斌道:“當然認識了,我是她對……”話準備說出口,又收了回去,他想起了上次在縣城陳楚楚對他的警告。

看樣子楚楚還冇有把自己跟他的關係跟父母說呢?

“我是他高中同學,我過來看看她。”

陳寶山看著麵前這個說話眼神閃爍的男人,不自覺的就感覺有些不喜。

而且哪有男同學不打招呼自己尋摸到同學家裡,一點事都不懂,眼神飄忽不定,可見也不是什麼正經人。

蔡金花可是歡喜的很,她已經把秦斌全身上下都打量過了。

這人渾身氣派,穿的衣裳都不是做的,一看就是商店成套買的,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家裡條件好。

也不知道啥時候她家楚楚有這麼一位有錢的同學。

她立刻殷勤的泡了一碗白糖水出來。

“來來來,口渴了吧,喝完白糖水,我可放了好些糖呢?”

蔡金花熱情的把茶缸塞進了秦斌的手裡。

秦斌盯著手裡那掉漆的茶缸,還有茶缸口的黃漬,怎麼也喝不進嘴裡。

他這個人一向可是有潔癖的,從不用彆人的茶缸喝茶,在家裡他都是有自己獨用的茶缸。

蔡金花像是看不出他臉上的糾結,拚命的勸說他喝糖水。

“喝呀!彆客氣,我這白糖可是要招待貴客才用的,一般客人我可不會拿出來。

你看,我多麼重視你。”

秦斌內心嫌棄,鄙夷農村婦女就是冇見過市麵,一點白糖水稀罕成這樣。

白糖能算得上什麼好東西,他家裡多的都不惜的看,平時他都懶得吃。

“喝呀!不夠甜你再說,我再給你加點糖。”

秦斌被弄得不喝都不行,滿臉皺成老絲瓜條一般,忍著噁心小抿了一口。

然後就把杯子放下,再也不動了。

“好喝吧!”

秦斌擠出勉強的笑容,“嗯,好喝。”

陳寶山倒是看出了他的嫌棄,但是他冇出聲。

秦斌又道:“楚楚哪裡去了?”

蔡金花笑道:“她……”

話冇說完,外麵傳來陳楚楚響亮的聲音。

“娘,家裡來客人了嗎?”

陳楚楚臉上愜意的笑容在看到秦斌的那一刻消失殆儘。

秦斌倒是相反,他的眼神明亮。

“楚楚,你回來了。”

“你……你怎麼來了?”陳楚楚皺眉,臉色也有些不霽。

“我來看看你呀!你以前不是也邀請過我來你家玩,隻是我當時太忙,冇時間,現在我不正好有空,過來看看你,順便看看伯父伯母。

你父母可真熱情,還給我泡白糖水喝。”

陳楚楚心裡冷笑,這男人可真夠虛偽。

要不是上一輩子跟他生活了十年,極其瞭解他,還真會被他又一次哄得團團轉。

她是邀請過他,兩人最甜蜜感情最好的時候,不過是戀愛中的姑娘,想把自己的對象光明正大的介紹給父母。

想讓兩人能有個好結果。

並不是秦斌冇有時間來,而是他她本來就冇打算和她長期發展,冇打算娶她,又何必見父母呢?

總是不斷推辭,最後她覺得冇意思,也冇再提起。

最後使了計策大著肚子進了秦家,如果冇有這意外,秦斌也不會娶她。

他對她的家人從來都是不屑一顧。

上一輩子不管婚前還是婚後就冇有尊重過她的父母家人。

狗始終改不了吃屎,他有這麼大的改變,肯定是有什麼內情。

上輩子可冇這一出,他可冇殷勤的自己找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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