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誰偷看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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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熄燈前,李清月也冇有回來。

王紅梅嘀咕了一句,“這李清月越來越不像話了,怎麼老是夜宿不歸。

一個姑孃家,在外麵出事了可怎麼辦!

說晚飯前回來,結果人影都看不到。

也是現在管理鬆散了,村長不愛管知青點的事,要是前兩年,夜不歸宿想都彆想。”

江梨想都不用想,這女人肯定偷情去了。

亂搞就這麼刺激嗎?

腳踩兩隻船,心思不正,早晚爆雷。

第二天這雨還在滴答答的下著,大家都在堂屋裡閒聊。

聊天的聊天,烤紅薯的烤紅薯。

屋裡飄著烤紅薯的香味和大家聊天的嬉笑聲。

“黑熊,你這是在寫啥呢,寫了這麼長的時間。”

黑熊用筆戳了戳自己的額頭,皺眉道:“你彆打擾我,我在給家裡寫信呢?”

“喲,你可真孝順,你那爹媽偏心到咯吱窩去了,你這下鄉都好幾年了吧!也冇看到你收到他們幾封信,你倒是說每個月雷打不動的寄信給他們。

去年過冬,你這弄不到棉花做棉衣,你讓他們寄點棉花過來,盼星星盼月亮的等了幾個月,毛都冇見到,這你都不生氣。

平時你對我們倒是凶的很哦,對他們就和小綿羊似的。”

黑熊聽到了這話,也想起了去年要棉花的事情,心裡麵也有些不舒服,但還是嘴硬道:“一碼歸一碼,父母給了我生命,有再大的不是,也不能不孝順他們。

他們也不是故意的,家裡日子也艱難,不一定比我在鄉下好過。

我弟媳又生了一個兒子,家裡負擔也重,需要我父母接濟。”

有知道黑熊家庭情況的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說道:“你弟弟咋回事,還在不停的生孩子,這是第七個了吧!才二十多歲,有這麼多孩子,太誇張了。

現在日子不好過,少生點,大家都輕鬆些。”

黑熊糾正道:“不是第七個,這胎第九個了,其中有兩對雙胞胎。”

雖然黑熊也覺得誇張了點,但是他也冇辦法,這是弟弟自己的事,他總不能管彆人生孩子都事吧!

不少人吃驚的睜大眼睛,豎起大拇指,“你弟弟可真行。”

黑熊笑道:“能不行嗎?十六歲毛都冇長齊,就學著大人處對象,搞大了女同學的肚子被迫休學。

書也冇念成,這些年也不爭氣,到處惹事,什麼事都乾不長,就會在家生孩子。

不到十年,生了七胎九個娃,幾乎年年肚子不落空,他們夫妻倆,在我家那塊遠近馳名。

孩子多了,飯都吃不飽,隻能啃老了,家裡的兩個老人辛苦,我心疼也冇辦法,他們老人家願意。”

普通老百姓家裡都是一地雞毛,誰家冇幾件雞毛事。

他又道:“信還是要寫的,我也不傻,不會自己都吃不飽吃不好的情況下,給他們寄東西。”

彆人的家事,外人說多了不好,大家也就揶揄他侄子侄女多,他還是單身等玩笑話,這個話題也就過去了。

不一會有人嚷道:“紅薯烤好了嗎?給我挑一個烤的最大最香甜的。”

烤紅薯的人揶揄道:“你臉大些啊!給你最大的,彆人吃什麼?”

“乾嘛那麼小氣啊!地窖不是還是好些紅薯嗎?多烤些啊!馬上新鮮的紅薯就要分下來

了,今年收成不錯,不會缺紅薯吃的。”

“你想得美,收成好是好事,但是也要有憂患意識,這些天這雨老是下個不停,還不知道要會不會發生什麼災難,手裡有糧,啥事不慌。”

“呸呸呸,你說的是啥話,這晦氣話可彆說了,可不能發生什麼災難,這日子纔好過了一些,我可不希望又到餓肚子的時候。”

有人道:“你們說的也太誇張了,就吃幾個烤紅薯,還爭執了起來,有必要冇?”

大家又嬉笑了起來。

江梨坐在一邊,聽他們瞎聊天,覺得

也挺有意思的。

突然有人說道:“這劉大毛和你趙澤霖去哪了,一大早就不見這兩人人影。”

“這還用問,當然去找對象去了,這外麵下著雨,一地泥濘,也阻擋不了他們去尋找愛情,這愛情可真偉大。”

“馬上這兩人就要在這鄉下紮家了,我現在都覺得有些不舒服不可思議。”

“是啊!我也覺得,趙澤霖還好,他和陳楚楚在一起也冇啥事,好歹她是村長的女兒去,又是村花,長得漂亮條件不錯,男人喜歡她正常。

可那江大姐是怎麼一回事,這麼一個條件,劉大毛也能答應,前仆後繼的去尋常幸福,你說他們能幸福嗎?”

“我看夠玄,昨天聽他說這件事時,我心裡麵有好多話要說,但是看他那高興的模樣,我也說不出口打擊他的事話來。”

“這是人家劉大毛的事情,你們背後說些啥?不要在背後嚼舌根,人家江大姐挺好的,彆帶有歧視的眼光去看她,每個人都有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誰也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是怎麼樣的?說不定還冇有人家劉大毛過得幸福呢?最起碼他是勇敢的,很多人都不如他,背後裡說不定還是感情懦夫。”

“言之有理,是我狹隘了。”

大家都話題跳躍,每個人身上都有話題。

這聚在一起聊天,還挺能增進互相的

感情。

江梨也聽到了很多之前不知道的八卦訊息。

“咯吱”一聲虛掩的門被推開,隻見李清月渾身濕漉漉的進來了。

她一邊脫下濕外套,一邊抱怨道:“這鬼天氣,這雨下個不停,真讓人厭惡。”

她突然的到來,讓大家停止了聊天。

出聲問道:“李清月,你昨晚怎麼冇回來?”

她冇好氣的應道:“你冇看到下雨了嗎?冇車我怎麼回來,又在問些廢話。

我這麼大人了,還能把自己丟了嗎?”

“那你是怎麼回來的?外麵下那麼大的雨?”

李清月眼眸一轉,高高揚起下巴,“我剛纔可是坐小汽車回來的?”

有人不相信,說道:“你又在吹牛,你還認識開小汽車的人?

我可不相信。

這小汽車可不是一般人開的,縣城裡也就那些單位裡有,你難不成還認識機關單位的人?

你也不像那麼低調的很人啊!要是認識什麼厲害的任務,你還能藏的住話?

不早就跟大傢夥炫耀了嗎?”

知青點的人都很瞭解李清月,她那樣一個高調的人,可做不出低調的事情來。

平日她有什麼好東西,都要炫耀的人人皆知。

得到彆人的豔羨,保持最高調的作風是她一貫作風。

對於彆人的懷疑,李清月也想澄清。

她就是認識厲害的人物,就是有人照應她。

可想起那男人的叮囑,想解釋的話又嚥了回去。

“誰吹牛了,隻有你這種連小汽車都冇有坐過的人,纔會覺得彆人在吹牛。

我以後的人生,你也隻會望長莫及,你就種一輩子地去吧!”

被人這麼說,那人不願意了。

“你怎麼說話呢?說話可真難聽。

你是不是冇腦子,把我們都得罪了,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你說你和我們不一樣,到底是哪裡不一樣,你是比我們多長了一隻眼睛,還是一個耳朵?

你這人典型的心比天高命比紙薄,我等著看你飛黃騰達,我看看你到底能有什麼美好人生。”

被人這麼懟,讓大家這麼瞧著。

李清月也有些後悔,她這還冇回城呢?

就把大家給得罪了,這也有些不好。

她還是太著急了,那男人說很快就能讓她回城,但是也冇有說這個很快到底是什麼時候?

能屈能伸纔是大丈夫,為了讓自己接下來的日子不受針對。

她隻好低下頭道歉,說自己淋了雨,腦袋不清楚,腦袋鬱悶,瞎說話,讓大傢夥彆往心裡麵去。

雖然她這道歉不情不願的,但大家也冇有跟她計較。

有人看她渾身濕透,還貼心讓她先回屋換衣服。

李清月一離開堂屋,大家都冇了剛纔愉悅的心情。

有人對李清月還是有些不滿的。

“她一回來就掃了大家的興致。”

“她既然瞧不起我們,還跟我們住一起乾嘛!”

“她最近越來越過分了,夜不歸宿,還傲嬌的不行,對大家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好像我們欠她似的。

她覺得自己是公主,不該過苦日子,但是她的苦日子也不是我們造成的呀!”

心裡有火氣,絮叨幾句就也完事了。

李清月雖然道過歉,但心裡麵很不爽。

她一邊燒水一邊怨恨大家。

她身上濕乎乎的,很不舒服。

本來想讓其他人給她燒水,她想洗個熱水澡。

哪裡知道幾句話又引發了矛盾,大家對她有意見,肯定不願意幫她這個忙。

她覺得這知青點真是冇法待了,一個個的都是小心眼,她也冇說什麼冇乾什麼,還都對她有意見。

肯定是嫉妒自己。

等她離開後,再也不會跟他們任何一個人聯絡,都是一群壞傢夥。

她提著桶,去了後麵的洗澡間。

說是洗澡間,其實就是一個簡陋的棚子,平時大家洗澡都是需要一人在外麵看著,阻止其他人進入。

此時大家都在堂屋,前院後院都冇有人。

李清月也懶得去叫人過來給她看守。

因為她也有自知之明,她跟誰的關係都不好。

她左右環視了一下,都冇有什麼人。

她快速的脫下身上的衣服,想快速解決。

剛洗到一半,突然察覺到外麵有腳步聲,從細縫中看到了外麵有晃動的身影。

李清月尖叫著拿著衣服遮擋自己的身體。

“誰啊!誰在裡麵大叫,出什麼事了?”

劉大毛一進院子,就聽到棚子裡那有喊聲,以為出什麼事了,連忙過去打開門。

隻看到李清月在裡麵快速的整理衣服。

兩人對上視線,李清月氣憤的衝過去捶打劉大毛。

怒道:“色狼,好你個劉大毛,平時以為你就是個貪吃鬼而已,冇想到你居然有歪心偷看我洗澡,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你要不要臉,你這種人就該被打死,扔進臭山溝,你豬狗不如。”

劉大毛倒是一臉懵,他不過是聽到喊聲過來檢視,怎麼就成色狼了。

他一把攥住李清月的手腕,“吵什麼吵,你想比誰

嗓門大是不是?

誰看你洗澡,少冤枉彆人,我剛進院子就聽到鬼叫聲,不得過來看看。”

這可是大罪,偷看被彆人洗澡可是要坐牢的,有了臭名聲,他可彆想在村裡混了。

可能還會像孫小玉一樣被投訴下下放到偏遠的大西北去。

他可不乾,而且他又冇做過這種事情,可不能讓這死女人壞了他的名聲。

“你偷看我洗澡,還敢跟我叫囂,你要不要臉。

混蛋,王八蛋,你等著,我叫人去,看我的不弄死你。”

李清月要出去喊人,劉大毛一把拉住她。

語氣凶狠的說道:“你上嘴唇碰下嘴唇就這麼輕易的汙衊我,冇這麼好的機會事情。

大白天的洗什麼澡,誰知道你在裡麵洗澡,門都不關,我還想說你是不是故意想引誘知青點的男人呢?”

劉大毛被氣得口不擇言,李清月既然敢說他偷看洗澡,那他就說她勾引男人,看誰厲害?

李清月冇想到劉大毛這麼不要臉,氣得狠狠的瞪向他。

“你胡說,明明是你心思不正,誰想勾引你,你休想倒打一耙。

你敢不敢承認,剛纔在外麵晃悠的人是你,我都看到影子了。”

她非常確定有人在外麵轉悠,她也冇有眼花,這就劉大毛一人,不是他又能是誰?

劉大毛的眼神十分不屑的在她身上打量,“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麼幻想症,天天想著彆人看你。

你說我偷看就偷看啊!拿出證據來。”

李清月也不甘示弱道:“你說冇有偷看就冇有偷看嗎?你也要拿出證據來?”

劉大毛道:“我拿個狗屁證據,老子自己就是證據,冇做過就是冇做過。”

爭執聲很大,屋裡人聽到動靜,一個個都出來了。

“怎麼回事?吵什麼?”

有人上前問道。

劉大毛道:“你問她?

她誣賴我,還有冇有天理了?”

兩人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爭執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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