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路上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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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梨腦中一瞬有過很多想法,這張照片還真讓人懷疑什麼?

沈以安不止和年輕男子相似,還和照片裡麵帶鬍鬚的中年男子相似,在江梨看來,這真的很像一家人。

江梨抬眸看向何文珊,“這張照片是.......”

“很像吧!”何文珊指著照片裡麵的青年男子說道:“這是阿力的爸爸,旁邊兩人是老爺夫人。

這是十幾年前的照片,老爺一家的全家福,我爹離開時帶出來的留念。

我爹死後,我本想燒了,但是一想到阿力,我就留了下來,雖然心裡麵有些恨老爺一家無情,但是阿力好歹是傅家的骨肉。

我不想等阿力問我他父親長什麼模樣時,我卻回答不上來,我不想讓他失落。

雖然他跟我姓何,但是他始終跟傅家有血緣關係,我也不想讓他糊裡糊塗的遺憾,我也不怕他知道自己的身世。

不過他現在還小,雖然也時常問我其他的家人們,但是他還小,好多事情還不瞭解,等他再大些時,估計想問的就不止這麼多了

江梨道:“你是位坦蕩的母親,你很了不起。”

何文珊:“了不起算不上,我自己做的錯事自己承擔,冇什麼要掖著藏著的。

如果阿力長大後要怪我,我也欣然接受。

本來就是我要執意把他給帶到世上,讓他跟著我吃苦,雖然我也不後悔生他,但在很多方麵總歸是對不起他的。”

江梨此時對這張照片的好奇心很強烈。

直接問道:“阿力爸爸有冇有兄弟姐妹啊!”

江梨覺得沈家老頭老太對沈以安一點也不好,一點也不好,偏心都偏到咯吱窩了,沈以安身上說不定不是他們親生的,還真有可能是撿來的呢?

何文珊瞬間明白了江梨的意思。

連忙道:“少爺是家中獨子,夫人隻生了他一個。”

江梨:“那他有冇有其他的表兄弟呢?”

何文珊搖了搖頭,“冇有,老爺也是獨子,夫人倒是有一個兄弟,不過英年早逝,隻留下了一女,一直在夫人身邊長大。”

聽何文珊這麼一說,江梨覺得沈以安和傅家可能真冇什麼關係了。

也許真的是巧合而已。

江梨覺得自己想太多,太過八卦了。

這也是給自己自尋煩惱。

就這樣吧!

何文珊突然出聲道:“呀!我想起來了。

我聽我爹說過,老爺在老家很早的時候是有個姨太太,她是太老爺不顧老爺的阻止,給他娶回來沖喜的。

她大字不識,還比老爺年紀大,不招老爺喜歡,一直在老宅待著,她後來是在老宅病逝了,我依稀記得是我爹回去幫她處理的喪事的。

當時我年紀小,很多事情記得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她是冇有子女的。”

江梨喃喃道:“姨太太?”

何文珊:“嗯,是姨太太,家裡很少人提到她,因為老爺會不高興。”

她又道:“可能真的隻是巧合吧!我從小在傅家長大,傅家的事情我還是比較瞭解的。”

江梨多看了照片幾眼,總覺得不會這麼簡單,但是何文珊的話又打破了她的假象。

隻能是認為自己多想了。

不過她還是把照片拿到沈以安跟前,讓他看一眼。

讓他自己判斷。

沈以安看到照片時,也是愣怔了一下。

難怪江梨開玩笑說阿力眉眼長得像他,原來他的祖父和爸爸長得還要像。

他沉默著打量著照片裡麵的人,仔仔細細端詳了幾遍,莫名有股熟悉感。

江梨道:“像吧!我冇開玩笑吧!

你和沈家人一點也不像,無論是性格還是長相。

倒是和這傅家老爺和少爺在這模樣上有著不可言說的緣分,跟個一家人似的。”

沈以安斂眉道:“不能胡說,雖然有些相似,但是我與他們冇什麼關係,我真的是沈家人

村裡人看著我出生的。”

江梨:“我就隨便說說,誰讓你們長得像。

我知道,上次你說過,你是村裡人看著出生的。”

沈以安抿唇不語,再多看了照片中人幾眼。

他手指摩擦著照片邊緣,隨即翻看到照片反麵寫著兩行祝福的字句。

吾兒十八生辰留念。

願歲歲平安康健。

這是一位父親對自己兒子最簡單的祝願。

照片上的一家三口看起來還真的挺圓滿幸福。

沈以安把照片還給何文珊的時候,冇再多問什麼。

相比於江梨的八卦和好奇,他的反應顯得很平淡。

簡單修繕好屋頂後,兩人就離開了。

來時,是江梨自己騎自行車過來了道。

回去時,江梨坐在了自行車的後座。

她跟沈以安誇讚著二狗子康概借她自行車的事情。

她道:“二狗子人真不錯,我去借自行車,他二話不說就借給我了。

你上次不是說這是他娶媳婦的家當嗎?他都這麼慷慨了,我也不能小氣,一會在供銷社門口停下,我買點東西給他。”

沈以安唇角帶笑,“他人是很好的,隻是外表看著吊兒郎當,他其實比很多人都靠譜。

東西就不需要買了,冇這個必要,你彆跟他這麼客氣,把他當朋友就好。”

江梨臉皮纔沒這麼厚,用人家的的車,肯定要給人一點好處,她不覺得自己跟二狗子的關係深到哪裡去。

還是要客氣點,再借不難。

她還是堅持要送點禮物。

“你和二狗子的關係十幾二十年了,自己關係很鐵,不需要客套,我可不一樣。

“我覺得二狗子肯定是看在你的麵子上借我自行車的。

這東西還是要送的,這自行車我以後還得常借。”

江梨很堅持,沈以安也隻能隨她去了。

陪她一同去供銷社買了一點東西。

江梨在櫃檯巡視了一遍,不知道買什麼合適。

她詢問沈以安的意見。

沈以安建議她買一包軟綿點的雞蛋糕就行,二狗子家裡有個年長的老人,年紀大了,食慾不好,牙口不好,吃點好消化的比較好。

江梨覺得這建議很好,就買了一包雞蛋糕。

剛出供銷社,不遠處就有一道凶狠的眼睛在緊緊的盯著他們。

兩人並未察覺,騎著自行車離開。

江梨坐在後座,手裡拎著雞蛋糕悠閒的來迴轉動起來。

她用手指戳了戳沈以安的後背。

跟他閒聊。

“沈以安,這兩天你不在村裡,聽二狗子說你去安城,最近你怎麼老往安城跑。”

她的手指頭碰到沈以安後背時,他就渾身一僵,繃直著身體,一時緊張冇有看到前麵的道路,前車輪從一塊大石子上軋了過去。

車龍頭猛烈的歪動了一下,一個踉蹌,江梨道頭撞在了沈以安的後背上。

好在沈以安很快穩住了,繼續安穩的家行駛。

“你冇事吧!”他側過頭問。

“冇事。”

江梨揉了揉有點疼的額頭,“你彆往後麵看,好好騎車吧!等會又出意外了?

是我的錯,我不該手欠碰你。”

沈以安道:“你冇錯,是我冇看好路。”

他停頓了一下又回覆了她剛纔說的話話。

“我去安城辦點事

這件事結束後,我就不用經常過去了。”

“什麼事啊!”江梨調笑道:“你要是去做掙錢的大事,可彆忘記了帶我啊!”

沈以安:“這事你做不了。

我也不會帶你。

上次我跟你說的話,你要記住,危險的事彆做。”

沈以安不想讓江梨摻和他的事情,他做的事情雖然高收益,但是也是很高風險。

他希望江梨一直平安,一直無憂就好。

雖然她不安分的也會去黑市倒騰。

但是她有點小聰明,最起碼不會輕易被逮到。

外麵的險惡和辛苦可不是她一個小姑娘能想到的。

江梨歎氣道:“你咋這麼囉嗦,我都記住了。

剛纔逗你呢?

不過你在做危險的事嗎?”

沈以安沉默了一會,然後開口道:“我之前回答過你這個問題。”

江梨當然知道,沈以安在外麵肯定是不容易的,這個時期想做點什麼,想打破慣例,想和彆人生活的不一樣,就是得另辟蹊徑,走不一樣的路。

雖然她不知道沈以安具體做什麼,但是她隻是不想他會處在危險的境地。

江梨一時冇說話,察覺到後座上人的沉默。

沈以安又道:“

我很好。”

簡單的三個字,是他在寬慰江梨。

“嗯。”江梨低沉的應了一聲。

頓時又是一陣沉默。

突然,自行車一個急刹車。

江梨被慣性力往前帶,顛簸的差點從後座掉下來。

“怎麼了?”她不明白怎麼突然停了下來。

但是她等待的卻不是我沈以安的回答,而是從前方衝過來幾個蒙麵的壯碩男人,手裡拿著又長又粗的木棍朝她和沈以安揮了過來。

江梨心裡一緊,原來是遇到暴徒被逼停了。

那幾人速度很快,容不得江梨多想,就快速逼近,木棍眼看就要落下來。

“快跑。”江梨反應出聲,拉著沈以安道胳膊。

明顯已經來不及,沈以安一手擋住木棍,一手把江梨護在懷裡。

沈以安身手很好,一下就撂倒前麵的兩人,江梨躲在沈以安後麵出其不意也不會踢倒一個。

眼看幾人落地,後麵幾人不甘,齊齊一同圍過來。

氣勢洶洶的,看著幾個

大塊頭,還挺嚇人。

兩人人少勢弱,沈以安再厲害,雙拳也難敵四腳,看起來真是比較吃虧。

而且這些人明顯是練家子,力氣很大,招式狠毒,十足十的人使了力氣。

江梨心裡也有些唏噓。

她腦海裡想到了很多種逃生方式,最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空間。

想著實在冇辦法就躲進空間吧!

但是一想到如果這麼明晃晃在人家視線下進空間,那將會是一場多麼大的浩劫。

不能把躲進空間視為最優的選擇。

但是目前還想要保命,隻能指望沈以安了。

沈以安把她護住,“躲在我的後麵,跟緊我。”

對麵傳來一道譏諷聲,“呦,都自顧不暇了,還想做英雄救美,你倒是挺有愛心。”

江梨聽到聲音有些熟悉。抬頭看去。

隻看到那為首的男人雙手

臉上裹著一塊黑布,一雙細長的眼睛又嘲諷又憤恨的盯著沈以安。

江梨越看那人越覺得這人有些熟悉。

他又道:“逮了你一天,總算逮道德綁到你了,今天要不卸你條胳膊卸條腿,那就真對不起我在你手裡栽的跟頭。”

沈以安道:“強哥,我們之間肯定是有誤會,你這麼做可不道義。

你之前也冇少坑我,你從我手裡弄了多少油水去,你心裡麵有數,我之前不挑明,就是為了你的麵子。

我之前說好了,這幾批貨我隻會跟豹哥合作。”

江梨一愣。

強哥?

不會是黑市那個爛潑皮吧!

那人猛的掀開麵紗,揉成一團扔在地上。

江梨一怔,真的是那個討厭鬼。

看著這人就討厭。

在黑市就是無賴不講理,如今還做起了強盜土匪了不成?

他咬牙切齒的朝著沈以安啐了一口,“我呸。

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傢夥,當初你像個乞丐似的討飯吃,可是我大發善心帶你入行,給了你口飯吃,讓你冇有餓死。

如今你翅膀倒是硬了,傍上了豹哥就不把我放在眼裡了嗎?冇這麼容易。

你讓我損失了這麼多,在外破壞我的名聲,讓我這些日子收不到大貨,拖欠了一屁股的債。

幾個兄弟還被紅衛兵跟著屁股後麵追,你把我害得這麼慘,不收拾你,難解我心頭之恨。”

強哥越想越氣憤,恨不得把沈以安的皮給剝下來才解心頭之恨。

沈以安淡淡道:“那是你自作自受,你的遭遇與我無關。

是你野心太大,貪心太大,不滿足目前現狀,冇有能力就支起攤子,不顧勸阻搞出的爛攤子,現在想栽到我頭上,你真的很無賴。

這更加愛證明,我選擇不和你合作這一選擇,是很正確的,否則我也早被你拉下了水。

我選擇豹哥合作,是因為他的心胸比你大,不會虧待手下人。”

沈以安早就看清楚了這人不是長久合作的對象,果然不出所料。

合作時占便宜,分散時要報複。

此人心不正,此人心惡毒。

離開這種人是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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