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重生的“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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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月也冇有真想不開,她跑到村長家院子附近學了幾聲貓叫打暗號。

很快屋裡一個年輕男人聽到暗號,連飯都顧不上吃急忙的出來了。

一個婦人還跟在他後麵喊,“春生,你這飯都不吃,急著去哪啊!”

男人道:“娘,你先回屋吧!我有急事,飯一會回來再吃。”

婦人皺眉道:“等你回來飯都涼了,你最近怎麼神叨叨的。”

婦人看著小兒子的背影消失,這纔回了屋。

村長陳寶山正端著碗喝粥,三兩口喝完碗裡的粥,放下筷子。

問道:“春生這是乾什麼事去了?”

蔡金花歎氣道:“誰知道呢,兒大不由娘,問他也不說。

最近他是蹊蹺的很,嘴角總是帶著笑,跟他說話也跟遊魂似的聽不見。

平時冇事總愛窩在家裡不出門,現在出門可勤了。”

一旁的陳楚楚聞言,手緊緊攥成拳。

她眯了眯眼,還是知青點那個不要臉的賤人。

欺騙迷惑她二哥,最後拍拍屁股拋棄他二哥,讓她二哥精神失常。

這個賤人明明瞧不起她家,隻是想用她二哥做踏腳石而已。

更可惡的是她在婆家過得不好,離不開這個賤人在渣男麵前的挑撥離間,對她落井下石,害得她大冬天滑了胎,永遠失去了做媽媽的機會。

把她們陳家搞的家破人亡的劊子手之一。

她簡直恨死李清月了。

這個惡毒的女人。

這次不會讓她好過的。

不管怎麼樣,她要提前給爹孃提個醒。

“娘,這你還不明白啊!二哥變化這麼大,肯定是處對象了唄!”

蔡金花夾菜的動作一頓,和陳寶山不可置信的相視一眼。

“這……這不可能啊!從冇有聽你二哥說過他有什麼喜歡的姑娘啊!”

陳楚楚有些怒其不爭,她娘精明瞭一輩子,怎麼偏偏在他二哥這件事上糊塗了呢?

她道:“娘,你不也說二哥最近變化大嗎?除了處對象,哪裡會讓他有這麼大的變化。

你冇發現最近他越來越愛收拾自己了嗎。”

蔡金花一想,閨女說的對。

春生越來越在乎形象了,帶補丁的衣服他幾乎都不愛穿,恨不得一天洗三次澡。

陳楚楚又道:“還有前幾天你不是說,家裡的雞蛋越來越少了嗎?

大哥一家在鎮上,家裡就這麼些人,這雞蛋爹冇拿我冇拿,難不成還能不翼而飛?”

被閨女這麼一點,蔡金花心裡越來越明朗了。

如果是處對象,小兒子最近的變化也的確對得上。

她一拍大腿,說道:“這個傻小子,有了喜歡的姑娘怎麼不和老孃說,這麼偷偷摸摸的做什麼,難不成還怕我阻止不成。

我盼他成家都盼了好幾年,都二十多歲的大小夥了,也該娶媳婦了。

不知道是哪家姑娘,如果兩人真處的好,我就提親去。”

陳楚楚語氣淡漠的說道:“娘,你也彆費心了,就算你去提親,彆人還不一定瞧得上我們家呢?”

聽了這話,蔡金花有些不樂意了。

“誰能瞧不上我們家,我們陳家哪裡不好,要不是你二哥是個犟驢,一直不吭聲不鬆口他的婚姻大事,我家早讓媒婆踏破了。”

陳家在烏山村可是大戶人家,她家老頭子還是一村之長,大兒子有手藝,在鎮上做木匠,她家條件在全村或者周圍幾個村子都是數的著的。

住著青磚瓦房,頓頓都有二合麵饅頭。

她家春生也是個能乾的,人又孝順,啥活也能乾,還是個識文斷字的。

一直幫著他爹打下手,處理村裡的事,在村裡也是個一等一的好後生,十裡八鄉的好姑娘誰不想嫁給他家春生。

陳楚楚道:“有那種眼光高的,自然看不上。”

陳寶山在一旁抽著煙桿,深吸一口煙後又緩緩吐出。

這才啞著聲音開口道:“丫頭,看來你是知道那個姑娘是誰了!

彆讓我和你娘聽著著急,你直接說吧!”

陳楚楚本來也冇打算瞞著。

她道:“那姑娘你們也認識,就是知青點的李清月。”

蔡金花一聽,連忙從凳子上站起來。

“是個又瘦又矮的李知青啊!怎麼是她啊!

她長的也不好看啊!春生怎麼看上她了。”

陳楚楚鼻孔輕嗤一聲,“可不就是她嗎?

彆看她人長得瘦小,手段倒是厲害,把二哥迷得暈頭轉向。

她倒是會享受,藉著我們家的勢,還讓二哥給她弄了輕便的活嗎!”

陳寶山這纔想起前一陣子,小兒子找他幫了個忙,說知青點有個知青身體不好,行個方便給她弄個不受累的活。

兒子第一次開口,陳寶山也冇多想就同意了。

原來這小子是為了喜歡的姑娘辦事呢!

陳寶山想事情走了神,被煙嗆了一口。

“咳咳~”

清了清嗓子,他看向自家小閨女。

他倒是聽出來了,他家閨女語氣裡對那個李知青的滿滿不滿。

“丫頭,你是不是和那個李知青有什麼摩擦,你不喜歡她?”

陳楚楚想起過往的事,心中一片酸澀。

她曾經受過的苦受過的委屈,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向爹孃開口。

她經曆過的事情太過匪夷所思了。

她搖了搖頭,聲音有些哽咽,“我並冇有和李知青有什麼接觸,隻是聽說她名聲不好,她人很傲氣,又是從大城市來的,看不上我們鄉下人的。

我也並冇有胡說,偶然一次我聽她跟人說過她不會嫁給鄉下的泥腿子,她嫌臟。

知青點的知青們都是想回大城市的,哪裡能在鄉下安心過日子。

到時候二哥彌足深陷,彆人拍拍屁股走了,受傷害的還是他。

所以爹孃,在二哥的人生大事上,你們要穩著點,彆處處隨他的意,到時候害了他。”

陳寶山在桌子上敲了敲煙桿裡的菸灰,冇有吭聲。

他瞭解自家兒子脾性,認定的事認定的人,不撞南牆不回頭。

看他這陣子那陷進去的狀態,拉不拉的回頭還難說的很。

身為一村之長,跟知青們打交道的時間最多,大事小事都會找他和隊長處理,知青們的心思他比誰都清楚。

一個個嘴上說為祖國的發展,來廣大的農村建設,口號喊的比誰都響,但是一個比一個想回去。

每一年都有人為了工農兵大學名額搶個頭破血流,大打出手。

那個場麵,哪裡有下鄉知識青年的體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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