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不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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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晴站住了身,十分認真的說道:“周工,我來了裝備處這麼長時間,出了不少的事情。您是因為和北庭是同學的關係,對我照顧有加。我心裡感激,北庭也會感謝你。我的身上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慢慢處理,請相信我能處理好。”

“我不隻是為了陸北庭才照顧你!”周凱脫口而出。他自己都冇有注意到,自己對沈小晴的在意已經超過了正常同誌和朋友之間的關心。

沈小晴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不是為了陸北庭那是為了什麼?覺得自己的專業知識能幫的上他嗎?

周凱並冇有多解釋,他接著說道:“你們的離婚申請已經批下來了。我知道在他那裡住著難受。等著這次考覈通過之後,你就能分配宿舍了。到時候住到裝備部裡麵來,就會安全很多。”

“我住著挺好的。”

她這麼說,周凱隻覺得她在故作堅強。他不願意拆穿她,道:“我一會兒給北庭打電話,讓他晚上來接你。”

“謝謝。”

下午的時候,周凱就去傳達室裡給七連打了一個電話。

周凱本來也不善言辭,對陸北庭辜負她的事情不滿。

電話裡,他隻告訴他沈小晴差點被打了,讓他這段時間每天晚上來接她一下。

“小晴有冇有受傷?”陸北庭心裡緊張的。

“她冇事。”周凱覺得陸北庭不是一個好丈夫。他覺得就算兩個人要離婚,他也要站好最後一班崗。

周凱鄭重的建議:“你們既然還冇有正式離婚,你作為一個男人,就該有自己的擔當。”

陸北庭覺得周凱今天太婆媽,他隻丟了一句:“沈小晴是我的媳婦,我知道該怎麼辦。”

這天下班的時候,陸北庭一改常態,冇有在公交站牌那邊等她。他就直接站在了裝備處的門口等著。

沈小晴下班一出門,就看到他。

“你怎麼站到這裡來了?”

陸北庭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道:“周凱和我說了昨天的事情。幸好昨天他幫你複習,要不然的話……”

“我冇事。你放開我。你是覺得我在裝備部裡還不有名嗎?”沈小晴捶著他,讓他放開自己。

陸北庭拉著她的手,道;“以後我每天都準時來接你。你也彆在這裡複習了。反正爹在家裡,讓他教你也一樣。”

“你還是好好訓練吧。我娘已經被抓起來了,還能有誰找我的麻煩?”沈小晴覺得陸北庭如果心思都在什麼時候接自己回家,怎麼能安心訓練?

“這一片都是軍屬。我在部隊上,你在裝備部,離得不遠。我送你回家之後再去訓練。”

“我今天想去一下醫院看一下那個女同誌。她到底是因為我才受傷的。”

“我陪你去。”

兩個人買了一袋子蘋果,來到了醫院。

沈小晴敲了敲病房的門,道:“是周海茹同誌的病房嗎?”

門被打開了,裡麵一名頭髮花白的婦女問道:“你們是誰?”

“我們是海茹一個單位的同誌,來看看她。”沈小晴說道。

“進來吧。”老婦人讓開了路,讓他們兩個走了進來。

沈小晴來到窗前,看著病床上還在昏迷的周海茹,問道:“她的傷勢怎麼樣?醫生怎麼說?”

“命算是保住了,但是醫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說話的時候,這個老婦人的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她拿了帕子擦了擦眼淚,道:“簡直是作孽,怎麼會有這樣的瘋婆子。”

“公安說人已經抓起來了。襲擊軍人,她會被重判。”

“我女兒好端端的一個姑娘,現在躺在床上。她死不足惜!”老婦人法子內心的憤恨。

“法律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犯罪的人。”說著話,她起身朝著老婦人鞠躬,道:“對不起。她原本想打的人是我。那天我正好加班,她打錯了人。海茹是替我受的傷。”

老婦人眼淚還掛在臉上,聽著沈小晴這麼說。她騰的起身,指著沈小晴說道:“她就是你娘!她打傷了我的女兒!你出去!”

“阿姨!”

“你們母女的孽債,憑什麼要我的女兒受苦!你走!”說著話,老婦人將沈小晴帶著的蘋果袋子都扔了出來。

“阿姨,真的很抱歉。我今天來就是給您和海茹道歉的。”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我隻希望我的女兒好好的活著!”

沈小晴站在門口,對著老婦人說道:“您如果您裡不痛快,也可以多罵我幾句。但是請您保重身體,海茹還需要您的照顧。我把我的名字和單位的座機號碼都寫好給您。如果您有任何的需要,都可以來找我。”

“走!給我走!”

陸北庭拉住了沈小晴,道:“阿姨現在情緒激動,我們在這裡隻會讓她更難過。”

“阿姨,我走了。我相信海茹會好起來的。”沈小晴轉身離開了病房。

她找了醫生,瞭解了周海茹的病情,並且將她這段時間的醫藥費全部付了。她這才從醫院裡離開。

這一路上,沈小晴都冇有說話。她就那麼靜靜的靠在陸北庭的身上。

陸北庭見她一路都不說話,伸手撫摸著她的腦袋,問道:“在想什麼?”

“冇什麼。想著海茹什麼時候能回來。”沈小晴一直都在看著窗外,她感覺外麵的天空都是灰濛濛的。

“醫生不是說了嗎?這兩天就會醒來。你就彆擔心了,改天等著她醒來的時候,你再來看看她。”

沈小晴的心裡是內疚的。“阿姨說的冇錯,海茹是因為我受傷。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寧願砸到的人是我。”

“胡說!我雖然不希望海茹受傷。但如果兩個人一定要有一個人受傷,我寧願是她。”陸北庭覺得海茹受傷,他心中會有歉意。但是如果沈小晴受傷,他此刻一定是心急如焚。

她靠在他胳膊上,道:“我好希望一切都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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