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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她比我家芸兒年歲小點。我家芸兒不穿的衣服她應該正好就能穿。你若是不嫌棄，我給你找來。”

這年頭，家裡孩子多得都是這麼穿的。衣服大的穿完二的穿，隻要不是破得不能穿的衣服，都還能送人。

她能把衣服拿出來給自己就很不錯了。她冇有推拒。

張嫂子這就回家裡去找。冇一會兒就帶著一小包的衣服來了。這裡麵有小褂子，還有小褲子，兩條連衣小裙子。一雙小皮鞋，兩雙小布鞋。張嫂子平日裡對孩子仔細，小孩子的衣服也冇啥破的，就是洗得稍微有點舊了。

“這些都是芸兒穿著小了的衣服，你們拿著穿，彆嫌棄不好。”

沈小晴給子珍換了一身衣服，穿上了一雙小布鞋。她看著子珍穿得漂亮，也高興：“嫌棄啥？這比她身上穿的那一身好多了。我還要謝謝嫂子呢。”

“姑姑，這衣裳好漂亮。謝謝姨。”子珍肉肉的小手摸著這衣服，甜滋滋的。這些衣服都冇有補丁，還有蝴蝶結和繡著的小花，太漂亮了！

張嫂子輕輕揉了揉子珍的小腦袋，樂嗬嗬地說道：“子珍長得好看，穿啥都好看。你和我家芸兒差不多。如果冇事，可以來阿姨家和小姐姐玩。”

“好。”

沈小晴笑著說道：“小孩子最喜歡有同伴一起玩兒。我還想著她一個人在我這裡也悶得慌，這下子有伴兒了。”

“可不是！我們這大院裡的小孩子不多，男孩子們跑著，追著鬨騰。我家芸兒也缺個玩伴。”

“嫂子，要不叫著芸兒來我家裡和子珍一起玩。我正好和嫂子請教一點衣服圖樣的事。”沈小晴這塊碎花布想要給子珍做個小裙子，還想給她做個泡泡袖的小褂子。她看著書上的圖樣，拿不準這泡泡袖要多少褶皺，下多少料。

張嫂子拿了這書看了看，道：“這幾個我已經打好了板子。你要是做這幾個，可以直接用我的板子。”

張嫂子拿來了自己用報紙裁好的圖樣，手裡還拉著芸兒。沈小晴讓兩個孩子坐在了沙發上，給他們拿了糖果和瓜子、花生。

“你們兩個吃著，玩著。等著阿姨做好了小衣服，我一人給你們做一個小沙包。”

兩個孩子有吃的糖果本來就很開心了，又一聽有玩具，腦袋點得和撥浪鼓似的。

沈小晴和張嫂子騰出來手，按照圖樣開始裁剪。這布料一會兒就裁剪好了，她冇著急做小衣服，反而是從碎布上剪了小方塊，給兩個小孩子都做了沙包。

沙包裡裝著的是黃穀子，不像沙子那麼臟，孩子們扔沙包的時候打在身上也不會疼。

當她將兩個小沙包放在兩個孩子麵前的時候，兩個小孩子在屋子裡高興地跳了起來：“我們有沙包了！”

“我們出去院子裡玩好不好？”芸兒拉著子珍的手。

“好。”子珍這一天都在家裡，也想著在大院裡撒歡跑跑。

“我帶著她們去院子裡玩。你就在家裡做衣裳吧。”

張嫂子領著兩個孩子出去，沈小晴也開始縫衣服。

縫紉機做衣服也快。冇多久，小衣服做好了。她出門來找子珍，回來試一試。

大院裡，有幾個男孩子滾著鐵圈玩，張嫂子在陰涼處坐著和其他的幾個嫂子聊天。子珍、芸兒還有其他的幾個小姑娘都在一起玩。

沈小晴剛準備喊子珍，就看著一個小丫頭直接將子珍推倒在地上。她還要搶子珍手裡的東西。

張嫂子見狀趕忙過去看，沈小晴也小跑著過去了。她一把拉起來倒在地上的子珍，問道：“摔到了冇有？”

子珍搖搖頭，手裡緊緊地攥著自己的沙包。

張嫂子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婷婷，你乾嘛推子珍？”

“鄉巴佬！”婷婷做了個鬼臉就要走。

“站住！”沈小晴一把拽住了婷婷，道：“你剛纔說了一句什麼？”

“你放開我！”婷婷掙紮著，小嘴巴是一點都不服輸：“小氣鬼！不給我玩她的沙包，我推她一下怎麼了？”

沈小晴拽著她不撒手：“沙包是你的嗎？”

“就是個破沙包，婷婷，她不給你玩就不玩了。又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鄒嫂子上前就要拉著自己的閨女。

婷婷有了她娘在背後撐腰，膽子更大了！她做著鬼臉：“要不是有個沙包，我才懶得和她說話！村子裡來的窮鬼，穿的衣服都是破破爛爛的。”

婷婷也是聽著她娘在家裡嘮叨的，完全不知道自己這話說出來有多重。

沈小晴冷冷一笑，臉色沉了下來，道：“道歉。”

“我纔不要！”

“小孩子打鬨，你個大人摻和進來做什麼？不就是說兩句，道什麼歉？”鄒嫂子本來就瞧不上沈小晴，她直接將婷婷護到了身後。

“東西稀罕不稀罕不打緊，但是人如果這心眼子壞了，隻怕是要教壞了孩子！”

鄒嫂子的臉沉了下來：“你說誰心眼子壞了。”

“說你了！自己家孩子搶彆人的玩具，還出手打人。作為父母不管教孩子，還背後裡說人家壞話，這樣的家庭教出來的孩子就是個垃圾。”沈小晴纔不怕她，該罵的一句都不少。

“怎麼的？我說錯了嗎？窮酸的孩子，穿的衣服打了補丁還露著洞。如果不是今天撿了張嫂子的舊衣服，隻怕躲在家裡還不敢出門了！”

啪！

沈小晴直接打了她一巴掌！

她覺得這種不要臉的人，就不該給臉！最好是打得臉腫成了二皮臉，也正好呼應了她的不要臉。

鄒嫂子上次吃了虧，這次也算是學著聰明瞭。她也不理論，直接上手就要薅起來沈小晴的頭髮。

沈小晴手腳靈活，腦袋一歪躲過了鄒嫂子的手，她順勢拉住了鄒嫂子的胳膊，直接往地上一拽。

鄒嫂子一個冇站穩，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啊！

沈小晴居高臨下，看著摔在地上的鄒嫂子，握緊的拳頭指著她：“摔得不疼就起來！你要是想嚐嚐我的拳頭，我就奉陪！”

鄒嫂子算是看出來了。

論打架，自己根本不是沈小晴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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